很年轻,二十五六岁样子,黑色短发,脸比较方,眉毛又浓又密,直视人眼睛并不回避,显得心怀坦荡、真挚诚恳。
男人走到桌前两三步地方站定,微微欠身说:“您好,容少。是卫诚。有个人想见您面,就等在楼下咖啡厅里,不知道您现在有没有时间?”
——容少?
这个叫法让容远哂然,他既不是二代,也不是热衷校园,bao力小混混,对这种称呼并不感冒。他冷淡地说句:“没有。”然后就继续自己学习。
卫诚愣下,容远反应显然出乎他意料,他追问道:“难道您就不想知道他是谁吗?”
图书馆角桌子上,堆着高高摞晶体学专业书籍,容远以比平时慢点速度页页翻着,有时停下来想想,在旁边笔记本上记上两笔。
“您好,找这个学生,请问您有没有看见?”咨询处,个男人拿着张照片问工作人员。
图书馆员只看眼就认出来:“哦,是中容远啊!他在里面最边上桌子那儿。”
容远耳朵微微动,抬头看眼。咨询处离他现在位置距离虽然远,但在用过清体丸以后,这种程度距离他甚至能听到人们耳语声音。刚开始时候很不习惯,但在适应段时间以后,容远已经能够将内容跟他无关对话当做背景音被忽略掉。
——不认识人。
“不想,没有必要。别烦。”容远头也不抬地说:“想见人,要自己过来,要滚。”他最近,对神秘主义这套……真很烦。
见他这样,卫诚踟蹰下,本来还想要说明对方身份,但从容远态度中,他敏锐察觉到,继续说下去只会让面前少年更加反感。
他们来这里,不是为结仇。卫诚不能让自己开启个不好开
不像是哪所大学来招生老师,也许是哪个保健品、学习机、补习学校或者文具公司想要请他做广告——最近这样人太多,即使拔掉电话线,很多人还会找到家里来或者在上下学路上堵他。为避免这种麻烦,这几天金阳就邀请容远在他家借助。他们小区安保管理很严格,般人是混不进去。
不想被对方打乱自己学习节奏,容远低下头继续看书,准备待会儿不管这个人说什都会拒绝他。
尽管已经尽量放轻脚步,但皮鞋和木地板碰撞时清脆咚咚声还是接连响起来。
容远心里有些奇怪。脚步声能反应出个人很多东西——可能从事着哪方面职业、内心情绪、个人性格等等。这个人,步伐迈得极稳,坚实、果断、自信,并不像是般小公司业务人员。
在这人走到桌前时候,容远抬头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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