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生到没有在意旁人怎想,他只是盯着对面曲清池脸,觉得很奇怪。
对面曲清池不知在想什,言不发望着手旁玉杯,像是遇见什难题。可以陈生对曲清池解,曲清池并不喜欢旁人在他面前趾高气昂,言不发实在不像是他会做事。
而曲清池轻狂,绝不可能因为枢阳尊是尊者而畏惧枢阳尊。
那他此刻不言语是——
似乎是察觉到陈生目光,曲清池慢慢抬起头,黑色眼眸对上陈生褐色眼眸,他先是平静地眨下眼,然后慢慢地露出个笑脸。
他知道他若追问,曲清池为逗他搞不好会语出惊人。因此为自己心脏和脸面,他点点头,聪明闭上嘴,却在座位上犯难。
他不想去太高位置,可乾渊尊却在京彦身旁给陈生放个玉座。如今位置已定,陈生因此不得不坐在高位上。
见此枢阳尊在上方冷哼声,说:“身为凡人,站过高。”
陈生皮笑肉不笑地说:“身为尊者,管得过宽。如果每个尊者都像你样,怕是要累死在凡尘。”
陈生讥讽枢阳尊心胸狭隘,比不得其他尊者。
陈生拿着杯手微微颤抖,口气上不来下不去。曲清池很少在人前笑,除非是心情很愉快之极,而他愉快点般都是想到什害人法子,因此陈生眼就看出他心中个诡计可能已经成型,时间惊到忘去看枢阳尊脸色。
入尊已经是站在世间顶峰,常人根本无法触及。般来说,常人很难见到尊者,像枢阳尊如今能与修士同席,已经是给这些修士极大面子。赴宴修士们坐在莲池许久,也没有人敢抬头看尊者容颜,更别说去给尊者脸色看。
然而如今枢阳尊先是被陈生这个凡人顶撞,又被乾渊尊弟子羞辱,这口气他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
若不是考虑到在曲清池在,怕在曲清池面前出手不好,想来枢阳尊忍不到现在。
而瞧他脸带怒意,下手月寒侞眼睛转,笑道:“少不知天高,飞龙何必入间游。说闹小事什时候都可以说,该学规矩什
而京彦除他师父谁也不放在眼里,从不喜欢态度嚣张人,此刻见枢阳尊直咄咄相逼,也有几分不满。加上枢阳尊来之后对乾渊尊也不是很尊敬,于是他插嘴道:“君子坦荡荡,小人常戚戚,你管别人说什,坐你。”
这话出,场上气氛更加奇怪。
下方修士从开始胆战心惊变成冁然而笑,默不作声看起戏。
虽然面上情绪不显,但在场修士眼中都带着几分兴奋,只差没在头上贴上“打起来”这几个大字。
如今这出戏可不多见,人生怕是只有这次机会观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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