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暖帘,下人将门带上,披着白色袍子,身侧高挑男人出现在房中。等入房间,身后拿着剑侍从为他解开宽袍,他理下衣袖,双眼睛看向陈生,不喜不悲样子让人分辨不出他心情。
来人有着双极为好看眼眸,他眼角微微往下,温柔且无害。
他长睫黑而浓密,纤长睫毛并非像是萧疏般微微翘起,而是半遮着眼睛朝下盖去,使他看上去温柔之中另有番神秘多情。五官虽不如萧疏精致,但不知为何,越看越让人觉得很有吸引力。
进入房间后,沈小侯爷沈云侧目盯着动不动陈生。他将窄袖上扣子解开两个,边迈开长腿,边说:“你打沈寒?”
陈生言不发,只等他来到自己身边。
话,任谁都以为是陈生被四郎(沈寒)陷害,毕竟心智不全陈生平日里懒得动,对外界并无感触,所以初听四郎被二郎绊倒,磕破头,二郎因此被罚跪祠堂,常人都会觉得是四郎问题大于二郎。
虽是不说,可谁都认为是四郎在诬陷二郎。
可今日萧疏再看,却发现四郎沈寒不敢靠近陈生。这个小动作表现出他怕陈生面。
而个人不会无端怕另个人,除非他在对方身上吃亏,知道厉害,才会害怕对方怕到不敢靠近。
今日之事是陈生动手打沈寒,可在场人除傅娘就是沈寒下人,两方证词太过单。沈寒被打,必然会对沈小侯爷说是陈生动手,可府中谁都知道二郎沈端行动迟缓,思维迟钝,这样来沈寒话会让人觉得很有水分。只是陈生下手太狠,就算沈寒想要自残构陷他,也不会下那样死手。
镜子中萧疏在看到来人那刻惊讶地眯起眼睛,很快便从镜子中离去。
沈云在萧疏消失那刻来到陈生身边,他弯下腰刚想要质问陈生,余光却瞥到团黑影。
动作顿,表情不变沈云弯下腰,他将双手按在陈生肩膀上,把脸贴在陈生肩上看着对面镜子。
忽然问着傅娘:“二郎最近有什变化吗?”
傅娘想想,说:“二郎有些焦躁。”
陈生若下手轻还好说,如今下手这重,倒是让结果变得不再好说。
加上小侯爷偏心,两方闹起,陈生未必讨得到好,所以这次是陈生布局有失。
可这也说明……
“你。”萧疏抬眼盯着陈生,红唇微动:“并不是完全没有意识?”
他们正说着,这时房门被人推开,雪花夹杂着冷风吹进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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