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桥奇怪地歪过头。
又听虚泽意有所指地说:“神树避火怕雷,你若是草木,理应怕,你若是草木,为何见到你总觉得亲近?”
他边说,边低下头,很快失去意识倒在日桥身上。
不多时龙族侍从找过来,几人瞧见虚泽趴在日桥腿上,顿时脸色涨红,边给若有所思日桥赔不是,边拉走自家软趴趴殿下。
骂你?
“你错。”
日桥冷笑声:“是想打你。”
他在心里骂着虚泽,不料虚泽这时却对他说:“知道。”
他顿顿,又说:“能窥心,只是觉得此举不好,有些不尊重人,所以平日不会去看你们都在想什。”
出条手臂。
浓重酒气从身后传来,温热身体突然贴近,激得日桥打个冷颤。
虚泽抱着日桥转圈,粗,bao将日桥按在桌上。
桌上酒坛被他撞开,他修长有力手臂按在日桥脸侧腰侧,像是密不透风铁牢死死困住日桥。
日桥因这变故睁大眼睛,心跳快两拍。
他说完这句注意到自己如今正在偷看日桥想法,不免有些茫然,为此歪着头想半天,才磕磕巴巴地说:“不是故意。”
“可现在管不住自己……”
“是吗?”日桥敷衍应声,思绪渐远。
其实威后三个孩子里日桥心思最重,他从不会意气用事,此刻听到虚泽说自己会窥心,他最先想到就是虚泽若是能窥心,岂不是旁人在虚泽面前没有秘密?从而想到不少坏处,时没有冲动行事。
虚泽得寸进尺,酒醉人又拉起日桥,将那张脸凑到日桥面前,小声与日桥说:“你真是桦树吗?”
虚泽低着头,头上红线与白发交错,如同流水倾泻而下,凌乱地铺在桌面和日桥身上。
他薄唇微张,那双冷灰色眼眸因为烈酒上层模糊水色,眉眼四周和鼻头都因酒气发红,表情有时茫然可怜,有时清明危险。身上既有狗乖巧顺从,也有狼凶恶危险。
他显然是醉。
可这并不妨碍日桥打他。
日桥剑眉皱起,手中凝起团烈火,正欲打向虚泽,却见那人低下头,用沙哑又委屈声音说:“你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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