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和你说话就不困。”周泽期声音很低,有些字音甚至沙哑得听不清,像粗糙磨砂纸摩擦着耳廓,酥酥麻麻,点点疼意,不过可以忽略不计。
奚水摸摸发麻耳朵,“那你什时候睡觉?你那边都快天亮。”
“你现在在做什?”周泽期忽然问。
“躺下啊,三哥让睡觉。”
“不怎困话,你去你行李箱里找下,看有没有个黑色纸盒。”
奚水以前老师是曼蕾区出来。
和老太太聊会儿,奚水才关门回到屋里,他回到房间,都懒得整理行李箱,随便找套衣服,彻彻底底把自己洗遍之后,躺到奚禾早就铺好床上。
差点睡着之际,奚水突然惊醒,他把正在充电手机拔,飞快拨通周泽期电话号码。
电话连续响很多声才被接通,周泽期声音沙哑慵懒,“都弄好?”
奚水抓着被子,“你刚刚睡着吗?”
分是奚禾自己掏钱买,奚禾审美特别,眼就能看出来。
比如电视机旁边那个歪脖子黑色花瓶,歪得不行,再拧下就是麻花。
卧室刚好三个,但大小都不样,最小那个和奚水在国内时房间差不多,考虑到女孩子东西可能比较多,他主动选最小,反正他又不在房间里跳舞。
“洗手间有两个,你和用个,让你学姐自己用个,她是女生,你快去洗澡休息吧。”
“你呢?”
“没有啊。”奚水躺着没动,他自己收拾行李箱他还不知道吗?他没有装黑色纸盒进去。
“有,放。”
奚水掀开被子,下
“睡会儿。”
周泽期答完后,奚水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他听着周泽期呼吸声,良久,他把自己蜷缩在起,拉过被子盖着脑袋,瓮声瓮气道:“好想你啊。”
周泽期那边也出现窸窸窣窣小动静,“也想你。”他说。
外面光照进奚水现在新卧室,白色薄纱窗帘垂落在实木地板上,奚禾很疼奚水,书架,书桌,衣柜,都是按照奚水喜好定制,靠墙角放着个细长透明花瓶,插着支枝叶翠绿吊钟。
“你现在很困吗?”奚水问周泽期,他觉得应该是很困。
“去歌剧院排练,下个月还要去F国演出。”
奚水目送奚禾离开,在门口站会儿,正要关门时,隔壁院子里个白发老太太抱着只小狗出现,她看见奚水,露出很夸张惊讶表情。
对方问奚水是禾什人。
“弟弟。”奚水用英文回答。
“你口音听起来像纽洛曼蕾区人。”曼蕾区是纽洛发展最快最好三个区之,曼蕾区原住民口音与其他区不同,因此会带着种莫名优越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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