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气,顾朝亭从怀里掏出只锦盒,丢到沈微雪怀里:“这灵果刚熟落,药效正佳,你赶紧吃,给你渡点儿灵力消化掉……”
……
那边师兄弟俩忙着开批`斗大会,另边,云暮归没用传送阵,步步慢慢走回住处,用足足个时辰。
夜风习习,终于吹散心中震惊。
这玉温润不凉手,触感细腻,流畅字体云纹,摸
沈微雪将这话反复咀嚼两遍,骤然明白顾朝亭意思——这枚玉牌居然是原身亲手做给云暮归?
他有些吃惊,眼角扫见云暮归也微微露出错愕神色,心说不妙,再说下去可能要掉马翻车,赶紧含糊解释:“没有没有,这是上回误拿走,忘记还给他……”
他冲云暮归挥挥手,示意少年赶紧离开。
云暮归握紧玉牌,嘴唇动动,似想说什,但最终他还是什都没说,抿着唇告退。
直到少年身影消失视线中,沈微雪才松口气,见顾朝亭还皱眉盯他,他抬手在顾朝亭面前晃晃:“师兄?”
亭语气实在说不上和善,担心他和小徒弟闹起来,便没拒绝,回身拍拍少年肩头,温和道:“很晚,你先回去休息吧。”
云暮归像是听不懂他们言下之意。他乖乖点头,应声好,犹豫下,小声问:“师尊,弟子玉牌,是不是在您那儿……”
沈微雪动作顿,想起来什,啊声恍然道:“玉牌。”
上次他不小心将云暮归玉牌带回来,本打算下回见到云暮归就还给他,结果各种事情凑堆,他给忘。
沈微雪从怀里摸出那块温润玉牌,递给少年:“险些忘。”
顾朝亭回神,没好气地拍开他手:“去胡闹也不多带几人,你是想气死不成。”
在外人面前素来冷清优雅顾大宗主,每次见着自家师弟会被气得形象皆无。
沈微雪躲来躲去躲不开这个话题,觉得今天是逃不过这劫,只能老实交代:“怎胡闹……阿归身份毕竟特殊,不好闹大。做准备,带许多灵器呢,不会出事。”
顾朝亭简直拿这不省心师弟没辙:“你再这样,迟早要被他拖累。”
他对这师弟知之甚深,知道这人表面看起来疏落懒散,真倔起来十八头驴都拉不动。
月色淡淡,落在玉牌上,折射出莹润光。
云暮归伸手接过,顾朝亭看清玉牌模样,皱皱眉,插口道:“你又给他雕块?”
什“又”?
沈微雪没反应过来,手上轻,玉牌被接走,他缩回手,茫然地看眼顾朝亭,时不解。
顾朝亭却误解他意思,只以为他在装傻,轻飘飘地揭他老底:“上回不是说刻得手疼头疼眼睛疼,不会再刻第二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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