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雪闲适散漫地端起酒盏,细品口,惬意地轻叹声:“终楼主这儿酒,格外好喝。”
他随意地举举酒盏,不甚规矩地朝对面紫衣人敬敬,笑道:“还未感谢终楼主给徒儿方便,借酒敬君杯。”
摘星楼主终无名向来神秘莫测,唯被大众所解,就是嗜酒,他平日里用以待客,都不是茶,而是酒。
终无名似笑非笑道:“用酒谢?倒也不必。十余载没见,微雪仙君还是没什变化。”
他眸光悠悠,仿佛重回十二年前,他邀抱剑出楼少年上来叙,少年也如今日这般端起酒盏,笑吟吟说句“多谢赠剑,借酒敬君”。
他想知道沈微雪全部过去。
这念头突如其来,让他无端烦躁。
云暮归垂眸,端起茶盏,气喝下,滚烫茶水从喉间滚落,他轻呼口气。
……好,这下更烦躁。
……
,安静沉稳,受伤也不吭声,反过来将他照顾得妥妥帖帖。
咳咳,有点心虚。
沈微雪又抿口茶,压下心虚,和客栈老板闲聊几句,又问问云上城和摘星楼近况。
客栈老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十几年来,他锻炼出副好口才,沈微雪句,他能说十句,滔滔不绝。
云暮归挑着重要听,大部分心神仍旧落在沈微雪身上。
沈微雪面不改色,镇定道:“还是变,十二年前能给楼主舞几手剑看个乐子,现在恐怕是不行。”
终无名酒不烧喉,但后劲极大,沈微雪如今这身子,本不该多喝,然而他敬完杯中酒后,并没放下酒杯,反而又满斟杯,道:“终楼主
师徒俩在客栈里住七日,第八日清晨,摘星楼正式开启。
每日进摘星楼名额有限,沈微雪凭借着他这张脸,走个后门,成功为小徒弟争取到第天入楼资格。
拿着出入玉牌第批仙修们很快进摘星楼,最后道人影消失在楼里时,摘星楼自发支起屏障,隔绝众人靠近,其余没轮到仙修们便只能围在屏障外,心急如焚地等着下次开放。
摘星楼下热闹着,不远处座精致小阁楼上,却有两人临窗对坐,在满室寂静中,焚香温酒。
酒香弥漫,热气氤氲。
——方才客栈老板说那些往事,他全不知道。
沈微雪收他为徒时年已二十四,过往二十余年,沈微雪经历过什,他点都不清楚,沈微雪也鲜少与他说起。
他以前是不在意。
他想法直很简单,沈微雪以师尊身份庇护他,他便以徒弟身份相待,等某日他恢复强大,再清算前世仇怨或是就此别两散,——总之无论哪个决定,都将两人划得泾渭分明。
可现在他突然就冒出个新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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