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画画好后被杨川收起来,说要带走,玉兔儿匆忙瞥眼,险些都没认出自己来
然而杨川铺好画纸,目光温和地隔空描摹着少年轮廓,提笔欲落时,忽然又顿住。
久久不动。
片刻后滴浓墨从笔尖滴落,在雪白纸上留下显眼痕迹。
杨川没管,他搁下笔,径直走到玉兔儿面前,在对方疑惑视线中,低声问:“能坐端正些吗?”
玉兔儿有些茫然,但还是依言坐直身子:“怎?”
还又呆又木,总喜欢本正经地说话,去摘迦兰果,也要按颜色个个分好。
有时候会根筋到让他气恼不已,有时候逗弄起来又很有意思,让他很欢喜。
要是这个呆子以后当真能再来迦兰城……那就好。
玉兔儿抿抿唇,布置属于两个人盛宴,为杨川践行。
离别前夜,杨川提出想再为他画次画像。
又呆。
玉兔儿垂眸而望,双明眸渐渐弯作月牙。
他没有拒绝,撩衣摆,伏在杨川宽厚结实背上,搂住男人脖子。
杨川以前从没背过人,感觉背上沉,登时慌,两只手摆弄下,都不知该往哪里放,愣好会,才将小心翼翼地勾住少年腿弯,站起身来,步步沉稳地往前走。
行走间,他感受到少年自然而然地将脑袋搭在他肩头,笑意盈盈道:“等你下次来,带你去看真正大漠落日啊……”
杨川没回话,他只道声“得罪”,尔后紧抿着唇,满脸认真地伸出手来……替玉兔儿整理衣衫。
原本歪歪散散撇开衣领被严密扣紧,衣袖处些微皱褶被仔细抚平,玉兔儿被他举动带不由自主也严肃几分,正襟危坐,笑容收敛,派正经。
杨川终于缩回手,上下打量下,舒口气:“劳烦就这坐会,很快能画完。”
玉兔儿:“……”
行吧。
这段时间杨川画过很多他,月下起舞他,花间游走他,懒卧高榻他,趴桌小憩他……
于是玉兔儿没反对,懒洋洋地往椅背上靠,抬着
下巴示意杨川随意画。
他刚吃饱喝足,还喝几杯小酒,眸光懒散迷离,面前残羹冷炙尚未撤下,酒壶半倾,微弯壶嘴勾出点儿红尘气息。
端是使人迷醉。
杨川耳根子被少年说话间呵出来热气,烘得热辣辣,他抿着唇应好,笑意却从眼角慢慢延伸到唇边。
杨川在迦兰城又住数日,画许多画。
纵是再留恋不舍,他也得走,他还背负着未完使命,无法在此长留。
玉兔儿没有挽留。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他也知晓杨川是个什样人,这个人看起来温顺敦厚,有时候却很倔,为件事坚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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