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桓，“……”
贺清桓骨子里是个很恶劣
人，他低笑
两声。
压根不怕小六哭。
小六遗传贺家颜狗基因，见贺清桓笑，她也不哭，手背抹掉脸上眼泪，“擦完。”
贺清桓没有立马直起身，而是伸手从洗手台上抽两张纸巾，转身给小姑娘擦眼泪，轻声道，“别跟那些人玩儿。”
“糖吃多。”
小六捂住嘴，“太可怕啦！”
小六最近经常牙疼，她还没到换牙年龄，喜欢吃甜食，贺清桓每晚回家，十次有八次听见她在哭，要
是因为牙疼，要是因为她妈不给她吃甜食。
贺清桓肩胛骨那块他自己擦不到，小六想拉拉他手指，又不敢，最后只能硬挤到洗手间跟贺清桓身体之间那个空隙，仰着脸，“哥哥，
帮你。”
贺清桓看着她，良久，他轻声应好。
理得及时，校服内里是很滑布料，没有摩擦到皮肤，情况不严重，医生也嘱咐这段时间饮食清淡，不要穿不透气衣物。
初秋早晚凉，中午热，如果皮肤蹭破再
捂，感染是肯定。
他房间里安静，所以有人进来时候，贺清桓第时间就发现。他抓起钩子上睡衣套在身上，还没来得及系扣子，拉开洗手间门出去，看见小六捧着杯牛奶站在房间里。
贺清桓不喜欢小孩儿，跟亲疏无关，疏他不喜欢，亲也不喜欢。
长得好看还能多看两眼。
“他们都是想骗你，你不需要朋友。”
“还有，别吃糖。”
“真会拔光你牙。”
小六眼泪又冒出来。
贺清桓，“……”
贺清桓蹲着让小六在自己背上抹，小姑娘怕弄痛他，动作很轻，还时不时吹吹，他想到在出租车上，他让顾望给自己吹下，小朋友吓得手足无措，脸也跟着红。
小六第次跟贺清桓这近距离接触，她忘性大，忘贺清桓是怎对她那些哥哥姐姐，拍拍贺清桓肩膀，“哥哥你以后不要吃糖。”
贺清桓淡淡道，“管好你自己。”
“以后放学回来再听见你吵，把你牙拔光。”他不是吓唬小孩子语气，像跟成年人说话时那样，语气淡，没带啥情绪。
小六吓得抖，眼睛眨，鼻子泛酸，又不敢哭出声，只敢小声抽抽搭搭，吸气时候吸出哨子音。
贺清桓见是小六，回到洗手间重新开始擦药，小六放下牛奶跟着他跑进来。
“哥哥。”她怯怯喊。
贺清桓看她眼，淡淡道，“没跟你爸玩儿？”
“……”小六才四五岁，贺清桓这话说得太深奥，什叫你爸，“也是哥哥爸爸。”
洗手间灯很亮，小六踮着脚，看见贺清桓后背片红，她吓跳，问，“哥哥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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