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散去灵力,只有个法子,那便是挑断截灵根,让那灵力再也无法循环留存于体内。
像是长长水管,被断截,就再也连接不上,也流不通水。
严深疯狂地挣扎,都躲不开那明晃晃剑尖,他绝望地嘶吼起来,断灵根,他就要成废物,无法留住灵力,他这辈子,就
“放肆!”
只茶盏被狠狠地砸碎在严深面前,溅起碎片划破他手臂,鲜血流下。
沈知弦冷神色,目光沉而冰冷:“竖子无礼!不仅闯下私通魔修大祸,还要诬蔑宗主!”
他似是气极:“严深犯此大错,是教导无方……今日就请诸位做个见证,沈知弦,今日就将这逆徒逐出师门!”
片哗然中,沈知弦取下腰间佩剑,反手扔给身后晏瑾,决然道:“心术不正之人,不配冠以清云之名。今日便将你灵力散,师徒场,就此结束。”
线淡淡转向宋茗,道:“这事大致明,严深勾结魔修,破坏试剑大会,构陷他人,种种大罪,绝不姑息。”
宋茗皱眉,他于剑道之上天赋并不高,很多与剑相关事情都无法感知。理论上来讲,剑灵只会听从主人召唤,但沈知弦不同……
沈知弦在剑道上天赋极高,懂剑甚多,若说他能召唤无主甚至是有主剑灵,并让它们展示幻象,宋茗……是信。
怪不得当年什都查不出之后,沈知弦要去藏剑阁取这把剑!
原来后招都在这等着!
他侧侧身,回头低声对晏瑾道:“去吧。”
这转折叫人目瞪口呆。
晏瑾捏紧手中剑,沉稳如他,今日也被沈知弦番举动惊得难以回神。他抿抿唇,瞧见沈知弦半掩在袖中紧捏拳头,已然略显苍白神色,咬牙,就走出去。
严深登时惶恐起来,爬起身就要逃。
晏瑾拔剑出鞘,霜回剑光泠泠,指向几步之远严深,道剑气将他钉在地上挣脱不得。
只是不知道,沈知弦究竟还知道多少。
瞬间脑海里无数念头转过,宋茗侧头望向几位长老,沉声问:“长老们怎看?”
“确实如此。”这会说话竟是平时埋头干活从不管闲事大长老,他视线投放在剑灵朦胧幻影上,待它重新没入剑身,才言简意赅道,“剑灵,无谎。”
大长老在宗门里德高望重,他这说,基本就是认定沈知弦话,众人立刻又将视线投到严深身上,将他看得几乎崩溃。
“师尊!晏瑾他早已入魔,他对您,对整个宗门,有图谋不轨之心!弟子这是为让您看清晏瑾真面目啊!”严深厉声嘶喊,被逼到绝路,他孤注掷,“弟子做这切,宋宗主都是知道……宋宗主,您答应过!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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