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珏点头,“行!去给研究所那边发个邮件说声,免得他们以为们放他们鸽子。”
目送程珏离开,斯悦才烦躁地挠把脑袋,结果刚好抓到后脑勺鼓起来个包,疼得他龇牙咧嘴-
七点。
楼外风全往走廊里刮,三月底在其他城市已经不算特别寒冷,但在青北,特别是晚上,比晚冬初春也好不到哪儿去。
走廊出口正对着棵老榕树,粗糙结实树皮上爬满月季。
这都是开学时班助千叮万嘱过,宁愿挂科,不要处分。
听见孟行止这样说,吴岩和好友手忙脚乱地开始给家里打电话。
斯悦根本就懒得关注他们,他掀起眼帘,“辅导员,去外边等白简。”
孟行止摆摆手,算是同意。
走廊里没多少人,已经六点多,外头天色漆黑。
抿唇角,垂着眼,长长眼睫在眼下抹道浅淡阴影,眼角青紫衬得男生脸苍白,神情呈现出种漠然冷色。
他不作声,拒绝回答。
孟行止也看出来。
看来斯悦是不愿意和他说。
“等……你家长来再说吧,”孟行止看斯悦这幅死犟样子,也不指望着能问出什,他往后靠在椅子上,看向吴岩,“你们两位同学家长什时候来?”
月季零星开几朵,其他都还是花苞。
斯悦盯着花苞数,数到六十六时候,道刺眼车灯从远处打在树干上,那片顿时变成刺眼白光,只看见月季纸条成几道光影,在风里晃来晃去。
引擎声消失在楼下,随着开关车门声音之后,皮鞋踩在铁架子搭建楼梯上,声比声更接近。
斯
程珏还等在外面。
门开,他看见斯悦走出来,立马跑过去,满脸焦急,“没事儿吧?辅导员怎说?”
斯悦告诉程珏要请家长,估计时半会儿走不,“你先回家吧,别等。”
“那研究所那边……”
“明天下午再去吧。”
两人对视眼,个说:“爸妈在国外。”
个说:“家是外地,今天赶不过来。”
孟行止活百来年如果看不出两个二十来岁学生小算盘,那他就是白活,于是他表现得颇为苦恼,也甚是理解,“那只能被处分,你说对吧,张老师?”
“……”
青北大学对学生品格这块儿要求得很严,而顺利毕业拿到毕业证学位证也不是那简单,凡是受处分,律延迟毕业,延迟毕业时间里,学生要学**学生素质要求、青北大学校规校纪等各项条例,最后是结业考试,结业考试包括卷面成绩与实践成绩两项,实践成绩由老师在任意时间任意地点以非教师身份对考生展开素质考验,十个里边能过半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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