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用手背抹掉眼泪,看清那张张丑恶嘴脸,她愤怒地挣扎,挥舞着手脚顿乱踢。
“小杂种!”抓她人低咒声,扭着她两只手提起来:“再动下,就连你起扔下去!”
“妈妈!”小女孩不听,仍是剧烈扭动。
“看老子怎弄你!”那人被惹怒,啐声,举起她小小身体往前砸。
小女孩仿若被抛弃破布偶,脑袋重重磕在井口,瘦小身体砸到地上滚圈,画面转,轻轻扇动眼睫框住片阴郁
小女孩身形小,灵活地躲闪,钻过包围圈,又离井更近些。
这回云叙白看到被架在井边女人,她穿身崭新月白绣花旗袍,手脚被粗砺麻绳磨出血,双眼睛哭得红肿。
是李寡妇。
李寡妇见到冲过来小女孩,止住眼泪,摇摇头:“囡囡,回去,回去吧。”
只大手从斜前方伸过来,粗鲁地提起小女孩纤细手臂:“这小娃娃真是不懂事,以后你就能跟着奶奶吃好喝好,懂不懂?”
小女孩怨灵挥出光幕泛着莹莹蓝光,像缥缈雾,轻轻碰就会破碎似,但投放画面很清晰。
这段是小女孩记忆,完全以她视角呈现,她跑得很急,画面也随之跌跌撞撞,可以听到奔跑带起风声和她不均匀喘息声。
她在奔向口井,井边围着许多面容模糊人,七嘴八舌地谈论着什,像群嗡嗡响蜜蜂。
云叙白只捕捉到诸如“吉时”、“上香”、“别误时辰”之类短词语,在鼎沸议论声中,时不时飘来两声女人哀哭。
“时辰到!祭品下井!”个苍老声音高声唱句,躁动人群不约而同地安静下来,显得女人哭声更加悲切。
“不要……只要妈妈……呜呜呜……”小女孩难过哭起来,画面被泪水模糊,只能看到道道扭曲身影。
“囡囡别哭,不要哭。”李寡妇柔声哄句,又哀求镇民们:“求求你们放过吧……女儿还小,没她怎办……唔唔……”
李寡妇被粗,bao地堵住嘴巴。
“孩子奶奶都同意,你也不想让家人跟着你饿死吧?”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放过你们怎办?死你个人,救整个镇子,这是你功德!”
“不要!不要!你们把妈妈还给!”小女孩火急火燎地嚎嗓子,风灌进喉咙里,声音都破。
围在井边人们纷纷望向她,双双浑浊眼睛里印着她小小身影,接着,这些人嘴巴张合,又吵闹起来。
“她女儿怎跑来?!”
“快拦住她!”
几个强壮男人气势汹汹地走向她,像个个吃人野兽,张开手抓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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