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器调试天,加锅炉水天,再最后检修天……三天顶头。”
邓世昌扶着栏杆看着远处,低声自语:“难道就这走?”
曾洪基也低声道:“大人,咱们归着北洋管哪,再抗命,大人前程……反正难道咱们真能和洋鬼子开炮?”
邓世昌不语,半晌才低声道:“这里几十万华人……徐大人说得好。难道咱们就眼睁睁看着不管?咱们兵船在这儿天,也许他们就能多平安天。洪基,你是没有看着那些华人百姓看着咱们眼光!什时候儿,才能让大清威名,播于海外?”
曾洪基只是苦笑,他是邓世昌心腹手下,有些话儿也敢说:“大人,咱们在家里都被人欺负,更别说这些出来人啦……咱们还能怎着?”
:“……该员需实力管带两船,将备兵弁不得有人踏足岸上。若与泗水逗留修理期间,致来两船与当局土著有丝冲突,唯有锁拿该员严办,勿谓言之不预也!”
邓世昌就是顶着这大压力,将致来两船留在这里,还利用编队长身份,将电报讯息严密封锁起来。
这些日子,北洋这些水兵也明显看得出来局势紧张起来,两条荷兰巡洋舰就未曾离开过他们左右,炮门每天总有些时候儿是大开着。码头上几个陈旧炮台都派驻人。天天打着瞟远镜子朝他们两条兵船监视。港务*员,天来三次,问致远什时候儿修好。
大家都隐隐约约听说,泗水华人似乎要动。每天邓世昌都皱着眉头在后甲板散步,看着他沉稳身形。水兵们也就安静下来,天天儿在闷热天气下守着自己兵船战位。
能为自个儿同胞撑把腰就是把,只要邓大人不说走。这个时候儿没人想走,倒是装出副将机器修得热火朝天样儿。
邓世昌捏紧栏杆:“处处都是这样,时时都是如此。别人能维新振作,咱们为什就没人只手擎天?”
这话小小千总曾洪基却不敢接,只能低头。邓世昌拍着栏杆,时也是郁郁。最后转头问曾洪基:“锅炉机器如何?”
“随时可以上足气压,除船底没
“邓大人,怕是拖不下去,煤也加完,水也加完。什东西都补充完。来远天放两三次交通船来问,机器什时候儿好……咱们不让洋人工匠来检查,说小毛病,咱们自己就能修。可是转眼修半拉月,再修不好……”
说话是致远舰大管轮曾洪基,这是邓世昌从工匠当中提拔出来心腹。什事儿也不瞒着他,他也最明白邓世昌心思。
这个早晨,他搓着手脸为难看着邓世昌。
邓世昌皱着黑黝黝眉毛看着曾洪基。不过是个千总前程手下恭谨叉手垂头。
“咱们还能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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