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君先大喊声,策马冲出。他先动,那些马上汉子纷纷抖开缰绳,刷啦啦冲下去。冰天雪地当中,时铁骑纵横。蹄声回荡,松林当中,似被松涛摧动。雪尘簌簌而落。
姜军师神色复杂,勒马看着远去
果然气量非凡,们这些老弟兄,见归心……没话说,从此听大人差遣便是……们这就护送大人去见当家……杜大哥。切话儿,都听大人吩咐……”
徐凡静静瞧着姜军师,看着他尽力表示恭顺,却又有点惘然若失表情。
舍不得他们辛苦拉起来这点骨血?要不是你和杜麒麟心表示降顺,你们手下能这期盼老子到来?从来都是兵随将转草随风,不管是军队还是马贼都样。有这个心理底子在那儿,才有他这见面收心施展余地。你和杜麒麟能给这马贼什?又能给这些马贼什?
这些剽悍矫捷马贼,不愧是杜麒麟带着纵横天下精锐。也就是他准备弄险应对北洋基础……也真不枉他来这东北趟!
算算时间,真不多……
徐凡笑着拍拍姜军师肩膀:“老姜哪,你和杜大当家,只是想把这些弟兄交出来就算完?身在江湖,犹自能要紧牙关,和官军斗,和老天斗。现在成麾下?就真打算消磨英雄意气?杜当家残疾,又已经是亲长。是要奉养,他也不能再吃苦。你呢?徐凡从南洋路杀人回来,从南到北,路都是鲜血。也成就名震天下名声,你呢?你自己想想,你到底还有什抱负?还有多少意气?你自己想想,你还能做多少事情?”
以姜军师这样文武双全资质,徐凡就不相信他真愿意在马贼群当中碌碌生!
从筹划东北之行开始,徐凡就无数次思考过怎样让这些马贼归心,牢牢绑在他这辆风雨飘摇战车上面,为他弄险。也和楚万里路过来反复商量。正借着遇伏这点血气和心情激荡,准备好台词是说得慷慨激昂。
看着姜军师色动,徐凡大笑声,按照剧本表情严肃打马而去,数名始终簇拥在他身后戈什哈们也同样扬鞭而下。马蹄翻飞,冰雪四溅。就看见徐凡骑在前,喊出最后句台词:“想成就男儿事业,就跟着!”
不等姜军师开口,大队马贼——现在也许该叫做禁卫军未来骑兵部队官兵。个个呼呼直喘粗气。江湖汉子看人只是有种没种,有义气没义气。徐凡要名声有名声,要手面有手面,还怎瞧着都是条汉子!再加上是他们杜大当家姑爷,都是家人。如果徐凡是马贼不是官儿,杜麒麟没儿子,这份基业也是他天经地义承受……不跟着这样上司卖命,还想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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