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步蟾也是脸色铁青,只觉得两头为难。北洋团体势力是大局,可是水师也是海军种子啊!也是他们这些人地位依靠,最重要还是大清海上屏藩!
怎办?怎办?继续电请中堂撤军?
丁汝昌站起来,圈圈走动,只是喃喃自语:“到底有什人,才能挽此危局呢?没有非常手段,不能当此风涛险恶!中堂已经要撑下去,咱们处于危地,也只有联合起来想法子,
不表态,聂士成和左宝贵都赞同他意见,顿时就发个联衔电报过去。要求立即整备主力,回国!在朝鲜这里,既有徐凡兵,再留三四千陆师足矣。只要主力能保存,万打起仗来就有办法!
现在刘步蟾手中拿着,就是李鸿章回电。
当刘步蟾走进丁汝昌官舱,就闻到全是叶子烟味道。丁汝昌不大抽烟,这天下来,却不知道抽多少!就瞧见他眼窝也青,眉毛都耷拉下来,坐在那里慢慢喝着浓茶,还在撑着。
官舱之内,到处都是海图,笔砚墨水,放得到处都是。
刘步蟾皱皱眉头,将电报纸递给丁汝昌,自己过去打开官舱舷窗。海风吹进来,让脑子已经成锅粥丁汝昌精神就是振,忙不迭打开电报纸细看。才看几行,就猛拍桌子,笔墨纸砚全部跳起来,墨水溅得海图上都是。
“中堂老!难道还嗅不出这里味道?”
“大人,回电是什意思?”
丁汝昌抖着手将电报纸递给刘步蟾,低声道:“你自己看,自己看……中堂要们稳住朝鲜局势,不得稍有退让。陆海水师主力集于此,日人应不敢轻动……中堂说日本国内正是萧条之际,伊藤内阁两遭弹劾,正是风雨飘摇之际。此次朝鲜虽然衅起,但年前汉城宫变如此大乱,中堂仍以人之力交涉平息之。此次俄国公使喀西尼已经向中堂表态……‘俄韩近邻,亦断不容日本,忘形干预’……糊涂,糊涂啊,咱们主力于此,态势已经恶劣得无以复加。国内又空虚如此,实力没,拿什来交涉?”
刘步蟾是个细致人,不言声儿仔细看完电报,低声道:“中堂也有他顾虑,电报里面也点出来……太后万寿在即,撤军朝鲜,是大伤朝廷和老佛爷体面事情,这层中堂虑到……还有条,就是咱们北洋这次声势复振,中堂已经是小车不倒只能往前推,上次朝鲜事情,没把徐凡收拾下来,这次如果又是先撤主力,只怕朝堂清流攻击也受不,北洋这次如果不强撑着,旦垮下来,只怕再求往日地位也不可得!”
说到北洋团体自己利益,丁汝昌就再没有话说。默然半晌,轻轻道:“那苦心养育二十年水师,就这断送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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