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下参见丁军门！”
丁汝昌目光
闪，朝北拱手：“奉上谕，奉中堂严令，
北洋水师即将出击！”
他
声音在公堂当中回荡，所有人都是脸色铁青，这个消息大家也早就知道
。丁汝昌也曾经和李鸿章据理力争，但是没用，对大清来说，战略上面现实考量，敌不过政治博弈！
“水师‘定远’‘镇远’‘致远’‘经远’……总计大小兵船十四条，明日生火起锚，赶赴大连湾，会同招商局‘新裕’‘图南’‘镇东’‘利运’‘海定’
军舰上补充煤水，大大小小兵船，都在生火试机器。定远号已经在船坞之内，匆匆刮刮船底，修理下机器，现在也已经在朝船坞里面泛水，准备将军舰开出。
易燃木制品，已经从船上不断卸下，大小火炮，都打开黄铜炮口，水兵们举着清理火炮膛刷，用力擦拭着。
十几面三角黄龙旗，就在这些钢铁浮城上猎猎飘动。
每个人，从官到弁，都是神色严肃，眉头紧紧锁在起。对望眼，都赶紧转开眼睛。
岸上水师提督衙门之内，各翼总兵，各船管带，济济堂，都穿上武官行装五云褂按着腰刀，在马扎上面坐直。提督衙门之内，已经没有往日喧哗，所有人脸色都象笼罩层乌云。在这些水师嫡系武官最后面，还坐着个穿着西洋式禁卫军军服军官，正是徐凡借出来六营禁卫军临时总统带，原来致远号驾驶二副周展阶。
他当年是跟着致远号大副陈金平起投奔徐凡，年余下来，原来不过是个都司衔武官，现在已经连升带保成为副将，陈金平早就是总兵，现在禁卫军右协协统。他也是右协四标标统，现在更带六营兵，三营在旅顺，三营在威海，徐凡要求他将两个骨干营都布置在威海，他也常驻威海。
作为北洋叛将，坐在以前老长官中间，虽然是丁汝昌求来，可也没人愿意搭理他。周展阶在这儿真有点如坐针毡。偷偷瞧眼自己以前直属上司邓世昌，就发现老长官已经收拾得整洁，笔直坐在那儿，双手放在膝盖上面，下巴也刮得干干净净，副心无所系坦然样子，看着他目光投过来，还点头朝他微笑下。
不知道为什
，看着邓世昌微笑，周展阶就安心些，坐在那里静静等候。
稍停少顷，就听见屏风后面脚步声响，然后就瞧见北洋水师提督丁汝昌也是身五云褂武官行装，大步走出来。他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在公案前站定，目光炯炯就扫视麾下眼。
所有人都下弹起，个千打下去，周展阶本来下意识想行禁卫军军礼，忙不迭也手忙脚乱改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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