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州北宁,大凌河西岸。
毅军余部驻扎军营,片肃然无声,只听见营头上面毅军三角蓝旗飘动声音。
自宋庆以下,这支军队还剩下总兵副将,参将游击都司守备,全部齐集于主帅军帐之前,数百人人人肃立,躬身等候。营头里面,没资格在主帅军帐前迎接奉天将军,钦差辽南诸军营务总办大臣,钦差禁卫军练兵大臣,钦差朝鲜北路会剿大臣,钦差南洋宣慰大臣徐凡低级武官,还有士兵们都挤在自己营帐窝棚前面,挤挤挨挨看着那面行进在营中苍龙旗帜,还有旗帜下那些趾高气昂,马靴铮亮,穿着西式军服数百矫捷虎贲!
辽南田庄台大败之后,宋庆所领毅军骨干,归他指挥其它营头还有二万余人,乱纷纷退下来,军装锅帐,几乎丢个精光。本以为能直退进锦州喘口气,谁成想丰升阿先占据锦州,也不知道和宋庆说什,老军门就忍气吞声带着这两万多败兵到大凌河西岸驻扎。依克唐阿也给打发到锦州东南面塔山带。东西丢光,又是败兵,营头也就不像个营头,濠沟没挖,寨栅草草,帐篷不足就只有挖地窝棚,漫山遍野和难民营似。粮食也不济,只有就地征发到什吃什。军心士气已经沮丧到极点,虽然摆出是据守大凌河架势,可是连大凌河东岸沟帮子这样山口要地都没有派兵遮护。
大家都是骂声连天,苦苦挨日子。又有谣传说是朝廷要以丰升阿升用钦差辽南总办大臣。田庄台丰升阿鸭蛋兵先逃,丢得毅军和依克唐阿吉林练军死伤惨重,现在他们却在锦州吃香喝辣,还要升官。这大清还有没有天理可言?毅军上下,都发誓誓不力战,鬼子来就撒丫子。就连宋庆,似乎也没整顿部队心思,两天下来巡营都没有次。
片死气沉沉当中,今日突然就出现禁卫军苍龙旗帜,传骑来报,名震天下海东徐帅已经赶赴大凌河,接钦差大臣事,要接过辽南全军指挥大权!
自从甲午战事以来,徐凡已经被传得神乎其神。他那些作为也实在长脸,不折不扣是清季末世个传奇故事。炮震南洋,在朝鲜白手起家,更以军之力歼灭日本军队两个师团!这次更千里回援国内,要说辽南诸军没有寄希望于徐凡及时赶到,挽回战局那是假。衰微末世,越是这样传奇人物,就寄托人们越多希望。
可是徐凡终究还是没有赶得及,田庄台役败得如此之惨。朝廷又是如此赏功罚罪,军心士气,如果说当初听说徐凡千里回援,任满洲将军,钦差大臣时候有短暂振作,上下认为事情还略有可为话,退到锦州,就已经落入十八层地狱!
可是在这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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