溥仰等就是这声去吧,大帅恩养你两年,转眼就这副口气。要不是大帅吩咐,孙子才过来呢!
看着溥仰转身出去,康有为眼珠转,甩开谭嗣同手,大步跟出去。谭嗣同不知道这康南海又要出什大言,忙不迭跟上去。眼见得康有为直走到大门口,冲着溥仰背影大喊:“转告你们大帅!要他好自为之!朝廷对他已经是天高地厚之恩,不得再有反侧之心!如果他有什举动,告诉他,康南海反手,就能收拾他!”
溥仰身子下僵在那里,周围围观人也愣住。半晌之后,这些常日里和谭嗣同
是与来客清谈时候儿,给他溥仰闹场子。
在北京城打混时候,谭嗣同就算二品官,却哪里能在溥仰眼睛里面摆着!更别说呵斥他溥四爷,这个时候,他却下意识啪个立正,平胸行军礼:“谭大人,徐大帅有信来,您门政要门包,穷丘八,腰里没钱,只有硬闯。”
谭嗣同瞧那门政眼,并没说话。这门房是礼部小吏。礼部满汉两堂官,怀塔布和许应,在收他拜门帖子之后都称病挡架不见,态度可知。这门政微末小吏,他说什都是失面子,只有沉下气来伸手:“信呢?”他在徐凡身边两年,向以和徐凡义托兄弟自许,徐凡麾下各色人等对他是客客气气,他用这种口气也成习惯。浑忘溥仰除是徐凡马弁头子,还是大清朝正牌贝子爷,算起来,这北京城还是他地盘儿!
溥仰规规矩矩双手交信,谭嗣同没说什,却是他身边那个黝黑中年冷笑道:“从上到下,跋扈无以为甚!”
谭嗣同边拆信,边随口道:“南海,他知道什,别说这些。”
站在谭嗣同身边人,自然是康有为。他随谭嗣同北上,期期然自许为至少和谭嗣同是并世双贤。谭嗣同以礼部侍郎用,他却只是得个小中书。心头激愤之下,这些天说过头话更多。固然激起些清流大声叫好,可谭嗣同现在这不尴不尬,大臣冷眼处境,也不见得没有他康南海三分功劳。
谭嗣同三两眼看完信,摇摇头,淡淡笑。溥仰在那儿静静等候,康有为却忍不住:“复生,此人来信,说是什?”
谭嗣同笑道:“无非是问候祝贺之意,并说在京城,他在两江,兄弟二人都是心变法,且看三年之后,各自成就如何……”
康有为拍巴掌,声音响亮:“此人竟然是如此心思!”
谭嗣同下拉住他,看还杵在那儿溥仰眼,摆手道:“信收到,带话给你们大帅,足感盛情……以大帅才具,两江大治,指日可见。只要他心怀忠义,们兄弟还有再见之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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