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挠挠脑袋,说实在,他对清末秘密会社解得马马虎虎。但是香教在北地有这个实力他相信。后
下,就觉得您老掌柜不简单来着,今儿才算破这个闷葫芦,原来您老掌柜是洪杨之乱,那个地上天国大将,忠王李秀成手下!三十年仇恨下来,只怕已经郁结得无法化解吧?”
韩老爷子淡淡笑:“仇恨到底是深还是浅,大人没经历过,只怕体会不到。”
徐凡撇撇嘴:“这也是求人态度?”
他掀前襟,大马金刀和韩中平对坐,章渝仍然恭谨侍立在两人身边。徐凡看看两人,笑道:“老爷子,只能说你当初这注下得不坏!可是再怎说,现在也是大清两江总督,等威远伯……才出炉,新鲜热辣!你们个乡间结社护法,个不过在口外有点势力商人,纵然要还二位当初扶植之情,还有几次章大护法护卫之恩,也犯不着上两位船吧?你们又能给什?生意往来,大家至少要地位平等才是,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韩老爷子定定看着徐凡,半晌之后才是笑:“徐大人风采不减哪,当初孤身人,就敢和马上麒麟讲价钱,老头子从开始就没看错人。这个时候,确是只有们来求大人,老头子也只敢问徐大人句话,到徐大人今日地位,已经是人臣顶峰,而您切,也不是朝廷赏下来。到现在……徐大人,鼎之轻重,似可问焉?”
这八个字韩老头子平平淡淡说出,而徐凡就不动声色听着。只有身边章渝悠长平稳呼吸,不知不觉变得浊重。
半晌之后,徐凡笑:“鼎重得很呢!要称这些铁砣子,非得要个大秤盘不可,还得加上许多秤砣,你们秤砣,又有什分量?”
这个时候儿变色而起,做忠臣义士状,无谓得很。自己路行来,眼前这两个家伙个在身边,个是扶植他起家老狐狸,毛都白。清楚得很。再装样子,浪费时间。
韩老头子也笑,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气力。他示意下章渝,章渝低声道:“回大帅话,香教在直隶,山东,河南经营已经垂数十年。嘉庆年间,香教前辈在川楚起事被打散后,当时教尊苟文润归天前,就定下余部到鞑子腹心之地发展大计,几十年下来,香教在北地已经是根深蒂固!腹心子弟,呼有万人应者……现下北地可以说村村练拳,庄庄有坛!大帅在两江之地养精蓄锐,对北地稍有鞭长莫及之感。将来旦有事,香教几十万子弟将在北地呼应大帅兵锋!北京城门,香教保为大帅天兵打开!”
这番话文绉绉,章渝也不知道私底下练过多少次,字字沉声说完。抬头目光炯炯看着徐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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