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凡震,闭上眼睛点点头:“幼樵,说得好。这是爬得越高,生怕摔得越重啊……杏荪,刚才语气重点儿,你别见怪。”
盛宣怀笑起身:“大帅,何出此言!等也是因为行事太顺利,不免有些忘形。总想着北地再怎折腾,也翻不出大帅手掌心,懈怠点儿。属下回去这就布置,今后北地不管是举动,都呈上大帅案头!”
徐凡点头:“给袁慰亭发电报,宋庆那老丘八,要不马上出发,要不就别出发!他办完那边差使,赶紧给回来!”
说着说着,他就突然笑:“他妈,让天下人怕下老子,也未尝不好……嗯,刘岘庄故去,样子总得做下。江宁城是刘督久镇之地,准在后湖设祭招魂,两江地方有受刘公惠政者,可去参拜,说不得也要去上柱香。通电天下,给老子痛痛骂凶手!说以后抓到,非生祭在刘公墓前不可!还有给李中堂去封信,好好解释番,说这事情真不
大气力去收拾。最要紧是,他连搅乱局势是哪只手,还弄不大清楚!
屋子里头空气越来越紧绷。徐凡越走越是冒火,转过头来狠狠盯着自己干手下,他们也赶紧停眼神互相询问,危然端坐。
徐凡狠狠拍桌子:“不是老子干!”
大家都不吭声。
“杏荪,北地情势,慰亭去后,就是你在掌握。怎这大件事情,之前点消息都不给?北地安插那些人,干什吃?每个月几万两津贴,白塞给他们去嫖去赌?”
徐凡火发得可是有点儿大。对盛宣怀他向是客客气气,这个时候也忍不住说两句重话。没成想盛宣怀倒不大介意,反而副甘之如饴样子。说重话,追究责任,那是将你当作心腹,始终客客气气,他盛宣怀在徐凡麾下,只怕反而前途不大妙!
盛宣怀低头挨骂,其他人也不敢插嘴。徐凡也知道自己这火发得有点无名。手撑在桌子上面极力平息这胸中气息。
也不能怪他有点失态。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那种极力挣扎出头,光脚不怕穿鞋心态。那时候局势越乱越好,越是纷乱,他越有机会出头。现在已经是他这条逆而夺取道路关键时刻,反而怕就是切事情失去掌控!
张佩纶看看徐凡脸色,笑起身:“大帅,点小事就如此失态,这又是何苦来哉?是咱们干也好,不是咱们干也罢。反正刘岘庄已经故去,现在还是筹划以后事情吧……”
他容色也严肃下来:“大帅,行百里者半九十,什事情,都不可能如预料中般发展……当初杨士骧作乱于最危急时刻,大帅不样应对如常?现在大帅怎就有点沉不住气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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