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嗣同捧着银票,眼睛里头泪花闪动。他焉能不知道王五留在京城就是为缓急之间能为他这个兄弟出把子气力?现在说得凶恶,真到自己推上菜市口时候,来劫法场还是王五!
可是真到他和徐凡兵戎相见时候,王五在两个兄弟其间,又如何自处?
造化弄人啊……
王五走几步,回头认真看着呆在那里谭嗣同:“兄弟,五哥只有命条。哪个兄弟危难帮哪个,你和徐兄弟,都是好心为这个国家人,虽然是粗人,可也知道。还是那句话,徐兄弟有兵有将,用不着,可兄弟你却不样!也许没多大用场,可到得拼命时候,不含糊!徐兄弟要是北上来,还能居中说合下,徐兄弟这个面子得卖!”
五哥啊,和传清兄从来没有私人恩怨啊……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只能说是大势所然!
无数东西。
他对着王五勉强笑道:“五哥,就不能来找你?兄弟是世,当官儿不过是时……”
王五拿起衣服披上,拦住他话:“那就别多说,不管什事儿,先陪五哥喝两盅。打完拳,再活活血……到五哥这儿,就把心宽上,五哥没事儿求你!”
谭嗣同苦笑:“五哥,喝酒不急,兄弟是有事情来求你……”
“什事儿?”王五眉毛挑,谭嗣同如今身份地位,求上门来还不知道是多大事情呢!别没有,王五命还有条。
但是这个时候,和王五说这个,又有什用呢?
谭嗣同笑笑,将银票收回袖子里面,笑道:“成,咱们都不提这个好?五哥,今儿兄弟陪你痛痛快快儿喝两盅!”
※※※
光绪二十年乙末年,变法大诏颁下。这个时
谭嗣同微微叹息声,从袖子里取出叠纸头,递到王五手里。王五接过看,脸下就拉下来。
“兄弟,你塞给这千把两银子是什意思?”
谭嗣同笑笑,脸色苍白:“五哥,这是俸禄,干净钱……兄弟没其他什意思,就是想求五哥离开京城,去江宁吧。传清兄会照应好五哥您。”
王五只是瞪着他。谭嗣同笑容越发苍凉起来:“五哥,兄弟现在被推在风口浪尖上面,主持这变法大业……这事业,不知道要牵动多少盘根错节势力!旦跌落,就是粉身碎骨!到时候,兄弟也照应不到五哥您,传清兄势力大,又念旧,定会把五哥照应得好好……五哥,咱们就此别过!”
王五把将银票塞回去,掉头回屋:“你走!你走!王五守着个破镖局子,高攀不上你这二皇上!你到时候摔得粉身碎骨,推上菜市口,还能给你收尸,棺材帮你出,用不着你给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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