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首四顾,太监宫女们都次第安静下来,垂首低头在那儿等着他吩咐。光绪想找人骂,想打杀几个奴才,却又觉得自己软弱得什也做不,只
不知道多久,光绪才反应过来,颤巍巍站起来,语不成声问:“……谭、谭嗣同兵到哪里?大臣们……大臣们在那儿?文道希……文廷式呢?”他身子抖着朝书房外面走去,那太监还在那里磕头嚎丧,光绪也不知道哪里来这大气力,脚就将那太监踢开,那太监脑袋重重撞在门柱子上面,哼也不哼声翻着白眼晕倒。
光绪不管不顾直走出去,就看见玉澜堂外面,不管廊上还是庭院当中,太监宫女们跟天塌似跑来跑去,像是蚂蚁窝遭水。不是哭就是叫,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什。光绪抬起只手,也不知道要说什,千言万语都憋在胸口,到最后,却是抔急泪,就顺着脸颊滑下。
朕这皇帝,到底有什失德,当得如此造孽!
就在切都惶惶不可终日,仿佛天塌地陷时候。个太监又捧着黄盒子跟发疯样跑进来:“谭嗣同请罪折子,谭嗣同请罪折子!老佛爷这儿份,皇上这儿份!皇上万安,谭嗣同不敢造反!”
光绪下跳下台阶,迎上去劈手抢过黄盒子。忙不迭打开,拿出绸面奏事折子展开。奏折之上,墨迹淋漓,笔记也略略显得潦草,想必也是谭嗣同今天草草而就。
“……臣惶恐罪该万死!变法大诏已颁,此乃国朝存亡断续,革故鼎新之机。万不容有失。朝圣圣相承垂二百余年,太后圣君,毅然改制。国朝黄童白叟,无不舞蹈拜伏,祝祷皇清垂万世而不替。
因应此三千年未有之变局,岂能无矫枉过正之事。筹谋内除隐忧外和万方之策,何能不直道而行?臣受深恩,本不敢忧谗畏讥。襄赞国事,亦唯有生死不计。
直隶本伏莽处处,京城百万国族子弟,更是不容有失之国朝根本。臣闻若干失意之徒,蛊惑王公,欲行叩阙之事。王公大臣,本亦忧心国事,岂能能料此辈*险之微?若然旦风潮涌起,人心浮动,京师重地,旦乱起,岂能震慑四方?犹恐此辈裹挟,有对太后圣君不忍言之事!
臣唯有制此隐患于机先,调兵入卫。安定人心。旦京师人心平复,臣当遣师回营。自缚叩阙于阶下。泥首以请太后圣君斩臣之首以谢天下。万般有罪,唯在臣人。屏息以待雷霆,臣临表不胜惶恐已极……”
光绪抖着手看完,先是长长吁口气,然后反应过来,想起刚才自己惊惶丢人模样,顿时就愤愤将这折子扔下:“第二活曹操!你既然有胆子做得出无旨调兵进京之事,干脆就弑朕!上折子做什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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