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声已经不知不觉停歇下来。只有南面军营,偶尔还有两声枪响,有气无力划破太阳西斜天空。
楚万里和袁世凯对望眼。
他们俩几乎同时翻身又趴在壕沟上头,周围浓重烟气,这个时候已经散得差不多。可以看见在正北面那个军营里头,已经有人爬在栅栏上头,同样举着各色各样望远镜朝这里看,有还是身文官朝服,指着这里飘动白旗指指点点。
楚万里嘿嘿笑声,拍拍身边袁世凯肩膀:“看楚老子吧!”
袁世凯身子动,想说什却最后没动。
屁股。在这些骑士后头,是更大烟尘,似乎有队伍朝这里开过来。
楚万里心先是朝下沉,咬着牙齿没有说话,仔细再观察阵。缩回身子。他看着袁世凯:“城里头调兵出来……”
“谭嗣同怎这傻?别人个口令,他就个动作?”袁世凯也变脸色。既然决定配合徐凡北上,全北地局面。那谭嗣同撑不住,他袁世凯将来功绩也要打折扣。他实在很难明白,谭嗣同也不是笨人,怎就看不出这兵调不得?
楚万里却不动声色,深深皱着眉头:“这也许是咱们机会来……不管来人是谁,总要从全局考虑。总能看出老子他妈在这里挂出来白旗!这个机会,不能错过,们要和姓韩老头子争取这时间!”
袁世凯下明白楚万里意思,在壕沟里头挺身:“大人,去!”
楚万里朝着他淡淡笑:“项城,自从你归于大帅麾下,已经做得足够好。现在们进行事情,是坚持选择,而不是你意见——不是说你提议不是为大帅,只是大帅最后选择这方面,让觉得大帅有时候和样傻而已……既然是选择,不去话,大帅估计就得骂姓楚王八蛋未免偷懒得太过分……上次他说什来着?薪水小偷?好啦,就这定!项城,你将来前途无量!最后句话,有时候不要太热切!”
楚万里能对人说出这掏心窝子话,那是极其罕见。更何况是袁世凯这个半途来奔,还在努力朝最嫡系圈子里头挤人!
袁世凯也微微有点动容,靠在壕沟边上轻轻点头。
两人遥遥相对,都安静下来,只有葛起泰左看看右看看,不知道这两位大人物在说是什。
时间分秒流逝,太阳渐渐向西偏下去。楚万里只是静静看着天空,在心里计算着时间。不过再怎算,他也知道很多事情最后还是要靠运气。特别是现在这个局面,香教势力深不可测,他手头力量却只有这个名不副实延庆标,而徐凡还在千里之外,不知道什时候才能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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