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晖慢慢地倾斜，整间办公室都暗
下来。
傅斯冕眼底残存
期待散去，良久，他冷调声线响起，“既然阿轲同意，那
没意见。”
在挂掉电话之前，傅斯冕最后还问
句。
“换谁？”
“傅总觉得呢？”宋归延语气难得出现笑意。
傅斯冕从电脑上翻出那张照片，放大，照片虽然是偷拍，但角度异常好，虽然两个人身形都算不上清楚，可照片给人感觉，却浪漫得令人心都忍不住软下来。
不是他，那能是谁？
不管是谁，这张照片带给人感觉不会变。
傅斯冕问出个连他自己都觉得幼稚问题，“不是，还能是谁？”其他人没有资格站在阿轲身边，傅斯冕眼神淡漠，像结层厚厚冰霜。
连张照片都要抹掉他存在。
宋归延，找傅斯冕。”
听见宋归延名字，赵盱愣下，随即接通傅斯冕办公室内线，低声道：“傅总，宋归延电话。”
傅斯冕声音过两秒钟才响起。
“接进来吧。”
“傅总，是宋归延，来意您应该知道。”宋归延语气温和，完全不像是在和情敌说话。
不用再问，替代傅斯冕人，是宋归延，两个人身高差不太多，宋归延平日里也是西装革履，手上表也符合他社会地位，而如
“谁都可以，”宋归延回答道，“总之不能是傅总，具体原因，想您自己也十分清楚，您，会配合工作，对吧？”
傅斯冕没有立即回答。
窗外余晖落不进来，窗帘挡住，傅斯冕被罩在层薄薄阴影里，让他神情看起来也晦暗不清。
“阿轲知道吗？”他握着钢笔手指骨节慢慢泛白。
宋归延勾起嘴角，“当然，身为经纪人，绝对尊重艺人意愿。”
傅斯冕看着手里文件，淡淡道：“宋老师来意是什
？”
“来谢傅总。”宋归延语气轻松，在年龄上，他比傅斯冕大好几岁，但和对方对话时，宋归延却点都不觉得轻松，对方言语间气势威压，即使是没有面对面，也能够隐隐感受到。
傅斯冕垂下眼，视线落在窗外，“帮阿轲，要谢，也不该是你来。”
“谁都样，不是吗？是阿轲经纪人，工作上事情理应由帮他处理。”宋归延徐徐说，直接将傅斯冕划入工作内容，跟周时轲可没有任何关系。
“除感谢您，还有另外件需要傅总配合事情，就是那张照片，傅总定知道，网上针对这张照片言论发酵得很厉害，阿轲不希望您和他过去事情被网友知道，照片中人，就不能是您。”宋归延语气和缓，听着是在和傅斯冕商量，但他句句不离阿轲，其实就是没得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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