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什安排吗?”周时旬问周时轲,“您这段日子不应该挺忙,你那些从小起长大小伙伴们可都是回国来。”
“没看,”周时轲低着头拨弄琴弦,“消息太多。”
周时旬:“……”
“晚上吧,”周时轲又说,“也就这几天,年后要去跑活动。”
“何必呢何必呢小少爷?”周时旬双手枕在脑后,“在家里啃老啃姐姐不好吗?你挣得还没有家里天挣得多。”
周时轲漫不经心道,“他妈又找你说要上吊z.sha让杨萧后悔辈子?”
周时旬愣,“你怎知道?”
“她都闹几回,有劲没劲?”周时轲掀开被子,赤着脚走下床,打开门,三只狗起窜进来。
他往自己小练习室走去,周时旬坐起来,“你干嘛?”
“忽然想唱歌。”周时轲从墙上取下把木吉他,不贵,也不是什大师作品,就是看得顺眼用得顺手,他就留下。
周时轲第二天早上是在自己房间里醒来。
窗外片雪白,白得扎眼。
周时轲在被子里窝着不愿意起床,门被人从外面悄悄推开,周时旬悄悄钻进来。
他爬到周时轲床上,仰面躺着,忽然开口说道:“杨萧回娘家。”
周时轲:“……”
周时轲,“你不也是?”
周时旬,“喜欢。”
“也喜欢。”他喜欢唱歌,只要是唱歌,他就喜欢。
“行,不陪你玩儿,”周时旬从床上弹起来,“出去和人喝酒,你晚上也少喝点儿,
周时旬继续躺,“神经。”
他今天弹跟之前弹不太样,不轻快但也不沉闷阴郁,舒缓温柔,像极外头这片默默无言冬日。
周时旬望着周时轲侧脸发呆。
周吉庆和洛露两个人五官都是有点瑕疵,但等遗传到周时轲脸上时候,那些瑕疵就都互补或者消失,尽管早就不是少年时期,可他眉眼间张扬让他看起来依旧与当年别无二样。
他唱歌样子看起来很多情很温柔,很能蛊惑人,只有自己人能知道周时轲本性是个什东西,狂妄,想做什就去做,不顾后果,也不在乎得失,从小就不长教训。
“真回。”周时旬缓缓说,“他说以后不想再看见。”
周时轲蒙在被子里,“谁让你和别人睡?”
“他说你就信?是你哥他是你哥?”周时旬爪子呼在周时轲脸上。
“你要离婚,又不是杨萧,人家如你所愿,你应该开心才是。”周时轲按开台灯,“昨天晚上自己回来?”
“代驾送你回来,你喝那多,周时萱说今天要收拾你。”周时旬烦躁地揉几把头发,他爬起来,望着周时轲,眼眶湿湿,“你们根本不懂难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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