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昏睡过去之后,藏揽柏来到阳台,拨通个电话。
电话里响三声,那边就接通。
他说:“姑姑,想要个人。”
那边传来藏晴悦笑声:“阿柏又不是小孩子,怎想要什东西还要找家长吗?想要就自己拿呀。”
藏揽柏这边沉默下。
直到方慕感到有些喘不过气来,藏揽柏才微微松些手,他望着浑身看起来都湿漉漉方慕,浅色眼眸闪过光亮:“你想如何呢,你要徐渡铭死你才能睡着,那就让他死,你要是觉得还不够,们就让他活,要还回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可以不重新开始,可以就在过去。”
他低下头,手指和方慕十指相扣,他抬起来,放到自己嘴边轻吻着,目光却还是落在方慕那张脸蛋上。
痛苦打碎他,也在重塑他。
藏揽柏眼睛失神地望着他湿漉漉痛哭后眼眸,又次在他手背上落下来很虔诚样吻。
“你支离破碎都漂亮,你软弱都赞扬。”
阈值比别人要高而不断寻求刺激,在诸多极限运动里,他发现谈恋爱是最容易让他感到快乐事情。
这使得他这样天生享乐者对谈恋爱这件事抱以超乎寻常热情。
他对每段感情都认真,也在收获不愉快时候利落抽身。
他所从从前恋人身上认识到情爱就是情欲和快乐,但是只有在方慕这里,他感到疼。
“不说。”藏揽柏回答。
藏晴悦又说:“你得回来才能拿嘛。”
“已经回来。”
藏晴悦明知道藏揽柏说这话不是她所说那个意思,却还是任由藏揽柏打这种无用马虎。
“拍电影次,蜜月旅行次,再来就是第三次。”
藏揽柏却显得很有不知足样,叹口气:“姑姑说这种话,是点儿都不疼
方慕感到自己身体被抱起来,他看着片狼藉屋里,还有藏揽柏又被自己打红嘴角,还有接吻时被沾在脸上泪水。
藏揽柏额前发散落开来,落在方慕视线里。
好像位落魄又不失优雅游吟诗人。
藏揽柏把他放到床上,又用毛巾给他擦擦脸。
方慕情绪大起大落之下,加上药物作用,在藏揽柏从浴室里出来之前,昏睡过去。
他伸手搂住方慕,好像拥抱住个体内流淌着黑色河流人,每寸血管里都流淌着苦痛。
“可以哦,慕慕,可以软弱,可以不抗争,可以躲避,可以不原谅,你想要怎样都可以。”
他缓缓摸着方慕身体,路抚摸到他脸颊,抬起来他脸,吻住他。
那是个无比苦涩吻。
但是藏揽柏却死死抓着方慕脸,加深这个吻,那原本蔓延在藏揽柏嘴里苦药味,也到方慕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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