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南这几天都没休息好,靠在虞知白肩膀上打起瞌睡,看见赏南闭着眼睛,李厚德将空调温度调高些。
盘山公路,个大弯接着
虞知白点燃白蜡烛,点燃香,插在土里,烧大堆纸钱,摇曳火光印在他脸上,他没有什表情,机械地做着这切。
赏南从他脸上收回视线,蹲下来从袋子拿几根香,打火机也是从虞知白口袋里掏出来。
火苗在几支香底下摇曳着,屡屡白烟从香顶端冒出来,赏南将合上打火机,风从旁边吹过来,烧过香灰落在地上,剩余部分还在继续燃烧着。
赏南愣下,他露出喜色,对虞知白说道:“小白,香点燃。”
虞舍香直点不燃,她直不肯走,她放心不下虞知白,此刻,在虞知白黑化值清零以后,她终于愿意走,不再执着地守在红石隧道。
生院子里,砸出个个小泥坑。
赏南在附近找几个身强体壮人帮忙抬棺材,好让虞昌月被顺利下葬,这些人都是本地,也知道虞昌月这家,开始听见需要帮忙他们满脸不乐意,但听赏南说愿意付钱,立马抢着要来抬棺材,连和赏南说话时语气都谄媚些。
其中个叫大壮男人,扛起那两个纸人,哟呵声,“小虞还真是得到虞婆子真传啊。”
虞知白拎着纸钱蜡烛,言不发地牵着赏南手。
乡下人虽然对虞昌月心里有些小计算,但本质还是非常淳朴,他们收钱,干活非常利索。
虞知白从赏南手里拿过打火机,揭开盖子,他将火苗放在虞小羽衣角底下。
虞小羽和旁边纸男手牵着手,她开心地向赏南和虞知白道别:“小白再见,赏南再见。”她和小伙伴本来就是为虞昌月去世而准备。
虞昌月下葬过后,赏南和虞知白往市里赶,坐公司里车,司机仍旧是李厚德,家里车没办法让虞昌月平躺,再加上两只纸人。
来时觉得有点拥挤,回程路上却觉得车里冷冷清清。
回去之后,便要开学。
群人麻利地将虞昌月下葬,还用镰刀将周围杂草杂树都砍个干净,走时还拜拜。
他们走后,周遭立马回归安静,鸟啼在头顶不断响起,各种鸟,密林树冠紧紧挨在起,成顶巨型雨棚,挡住淅沥雨,只是时不时还会漏下几滴雨珠下来。
赏南抹掉落在额头上水珠,看着眼前这个飞快垒砌出来简陋坟墓。
昨天还躺在被子里虞昌月,今天躺在赏南眼前这个湿漉漉小土包里。
旁边紧挨着就是虞舍坟墓,已经看不出是座坟,上头全是杂草,黄绿交错,这还是冬天,到春天,估计还能开出整片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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