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香在陆现面前放枝紫色桔梗,“记得您那时候最喜欢是桔梗,和现在不样。”
现在陆绅没什特别喜欢。
将前五次陆绅挨着祭拜过后,最后来到陆绅已经被整修过无数次碑前,陆绅墓碑在整座墓园风水最好位置,离他最近也都是历任在陆家创造过巨大财富家主。
山顶风很大,陆香摘下头上黑色大檐帽,露出化着精致妆容脸,她看眼四周,收回视线,冷笑声,“您都已经死,他们都要把您放在这种位置,让您源源不断地给陆家供给养分。”说这话时候,陆香眼睛是红色,不是红血丝,她眼白被血色尽数占据。
陆及张张地给自己烧着纸,他突然扭头问陆香,“陆香,你说…六百多年前小南,会是什样子?”
关你什事。”
“你……”莫元元被赏南扎下心口,脸黑,苏皓见状赶紧拉住莫元元,“走走,声哥约们打游戏呢,再不走就迟到。”
莫元元被苏皓拉走,胡蝶兰给赏南说明天上课再见,
赏南又回头看眼莫元元,其实在陆家给予这样个生长环境里,他们就像被包上模具苹果,在给足够养分与阳光前提下,它们大小形状都按着模具给样子来生长。
年前,他们起来到陆家,战战兢兢,拘谨无措,对陆家这严格分明等级制度感到诧异与不适;年过去,他们也成等级制度中员,并且享受着这种“人上人”特权-
正悲伤怨恨着陆香:“……”
“如果同样是个孤儿话,想必会吃很多苦,能是小少爷就好,是小少爷话,定是……”
“壶酒把剑,快意人生。”
陆香在旁边蹲下来,目光落在那前些年刚重修过石碑上,陆绅那个名字早就已经被重新刻写过无数次,“还有年,下次献祭就又
陆及早上去陆家墓园趟,他来之前,应该已经有人来过,他六座碑前都放同样束白菊花,点蜡烛与香,只不过在他来之前,蜡烛和香就已经烧尽。
他最先去看自己最近次死亡,陆现。
陆现是六十多年前被砍掉头颅而死,献祭场所是提前个月搭建,自然不可能是在闹市,空旷无人区,只有陆家当年家主和几个绝不可能泄漏分毫心腹。
四周点燃篝火,黑烟汹涌,陆香被按在地上,面朝地,肩膀几乎被按变形,她余光看见那把大刀冷光闪闪,看见陆绅又次死在自己眼前,胸腔内血气翻涌,嘴里漫出鲜血味道。
哪怕知道自己和陆绅已经不是人类,也知道陆绅感觉不到疼痛,但这样死亡,到底什时候才算真正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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