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喜不敢确定是江临所谓,他觉得江临应该不敢,这无异于故意杀人——这大个花盆砸在头上,要死,要难看死。
撇下江临,赏南和童喜直朝学校跑去。快迟到。
童喜边跑边气喘如牛地掏手机,“顺便报个警。”
“没必要报警,就是江临干。”
“你怎知道?!”
赏南视线从江临紧握拳头上面不咸不淡地移开,他指着地上碎开花盆,说道:“这个花盆有点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
“学长,你觉得这个花盆,会是从哪户掉下来呢?”
“高空抛物,算…谋杀?”
赏南语气柔和,却带着寒气,他每句话都意有所指。
江临却恍若没听见似,“你说什?”
得有些夸张,如果是从前江临,定可以将这场戏演得惟妙惟肖,而如今,别说赏南,就是童喜都从对方表情里看出伪装。
童喜把毛毯从肩膀上拽下来,还给江临,“不用。”他和江临就在至多二十分钟前才打过架,他做不到和江临复原如初,连嬉皮笑脸都装不出来,最好江临也别装,怪恶心。
他怀疑这花盆就是江临扔下来,就是对自己和赏南怀恨在心,然后想用花盆砸死他俩。
江临并不觉得难堪,他不觉得,脸上自然也不会表现出来,“们只是日常相处中有些摩擦,并没有什深仇大恨,不是吗?”
赏南拍拍童喜肩膀,“你快上楼去换衣服,在这儿等你。”
“你刚刚上楼去换衣服,和他聊会儿,观察出来。”风跟刀子样刮在脸上,说话时就见缝插针地钻进喉咙里,喉咙也跟吞刀子进去样。
“否则,这大
赏南定定地看江临几秒钟,最后轻轻笑,“没什,是说,好险。”
“对啊,好险。”江临附和着赏南。
童喜在几分钟过后急急忙忙地从楼里跑出来,他拿只新书包,作业全被泡烂,他边跑边穿外套,顺便对着头顶空气大骂。
“操你大爷,等会就报警!”
“丢花盆?你怎不干脆自己跳下来?”
童喜从地上爬起来,衣服里吸水从衣摆里漏出来,连续往地上滴。
江临没有上去,他站起来,看着童喜背影。
实际上,最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事情是,为什花盆会没有砸到赏南,童喜也没有受伤,好歹伤个也行,两个都没事……江临想到刚刚恍然看见江鲫,不会真是江鲫吧……
江临垂在身侧手紧握成拳,浑身血液都仿佛冻住,他相信世界上有逆天改命之事,因为他自己就曾受此益处,可鬼神……他不相信。
江鲫都死年,如果真成鬼,估计早就来找自己报仇,何必等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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