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贯脸皮厚,能忍耐着给皇帝冲,自然也能卖弄他那合盖站在奥斯卡领奖台上演技,滚几滴泪珠子。
澹台熠自然也听见他声音变化,语气倏地软下来,“宋卿何必如此,孤也是随口提,宋卿既有顾虑,那便当孤从未说过罢。”
左右他还在秦叔面前信誓旦旦不要男妃,这
不出来得意,“孤待宋卿如知己,宋卿想亲近孤之心思孤也都看在眼里,若孤封宋卿为男妃,之前如何,以后便如何,除入住后宫直陪伴孤,与之前并无差别,宋卿如何想?”
宋普感受着手里火辣辣又不乏黏腻触感,心情激荡,当然是想骂人激荡,他面上自然不能有任何表露,只酝酿番,才诚恳道:“臣不愿——”
不等澹台熠发恼,他又马上接道:“臣好歹也是顶天立地男子汉,虽确满心敬仰陛下,但像女人样被困于后宫,实在非臣所愿。希望陛下三思,切勿冲动。”
他仍然不太敢相信澹台熠真能接受男人,前不久还说要百依百顺以他为天女子做妻子,怎下子跳跃到要将纳他为妃?
宋普勉强去揣测番澹台熠心理,觉得他可能也不是真喜欢男人,只是他们关系比旁人都亲近,说句难听话,他也确对澹台熠百依百顺,几乎以他为尊、以他为天,差不多和他择偶标准重合,让他觉得异常舒适,才会产生这种离谱念头。
宋普倒是想打消他这个念头,若开始两人关系平等话,他倒是可以毫无心理障碍地改变形象,“叛逆”把,但这种地位差距,也注定他要哄着皇帝,让他别气恼,若是恼羞成怒,恐怕什情分都不会留下。
冲别人大火鸡,他倒是没有太反感,只是被那种气氛感染得头昏脑涨,自己也有些难以言喻变化,叫他实在不愿意相信。
他说这个话其实并不中听,澹台熠不出意料地微恼起来,但他语气还是平静,“宋卿这番话说倒是有意思,莫非在宋卿眼里,孤皇宫是什囚笼吗?”
宋普浑身都发起汗,终究忍不住将俩脚丫伸到被窝外头,“……臣不是这个意思,臣意思是臣作为后妃入住后宫,实在不妥。能被陛下当做知己,实乃臣此生之大幸,但常言道,远香近臭,距离产生美,臣离陛下这样距离刚刚好,陛下自然会觉得臣哪儿都好,若进宫日夜相对,陛下反而会看到臣堆缺点,随后肯定会厌恶臣。臣待陛下片赤诚之心,自然不愿意看到这种事情发生,单单是想到有这个可能性,臣都觉得心如刀绞胆肠寸断。”
说这些话时候,他觉得应当再来点眼泪应下景,因而眼泪说来就来,眼眶立即湿润,声音里都带上哽咽哭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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