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脑子何时能想些好,别说丧气话。”德妃嗔怪道,“傅辰,过来伺候,伺候不好自己去棣刑处领罚。”
内务府、敬事房都是有惩罚太监职能,其中棣刑处是宫中惩罚最为严厉和残酷地方,同时它也可裁决宫中大小事务。
傅辰应是,稍微活动下僵硬腿,就着心中推测,开始为容昭仪布菜。
伺候后宫主子时候,眼神定要准,特别是布菜这短暂间歇中,主子眼睛往哪个菜色上多几眼,就要马上将菜放进碗里,其中还要分清主子是想吃还是只是看看。每个主子爱吃什菜,这都是不能说,内务府也不准派人登记,这是防有心人惦记。
在布菜过程中,还要暗自记下每个菜动多少筷子,不能多,老祖宗规矩,忌贪食,免遭毒杀。
带下去。”
很快就有宫女将汤圆小心抱下去,有时候宠物可比奴才金贵得多。德妃像是没看到跪在桌边小太监,笑着对旁脸色不佳容昭仪道:“这小菜是专门吩咐小厨房做,格外开口,你尝尝看。”
宫里主子不叫起有许多种说法,有时候是主子要给些教训或是敲打,而位置上高低,让在底下人承受更多,会忍不住揣摩上意,在揣摩过程中,自然而然会敬畏对方,心理防线容易被击得支离破碎。
傅辰目光不变,动作不变,他知道如果这时候示弱,在你进退过程中他就会败在这个女子精神压迫中,藏在衣袖下拳头渐渐紧握,他不能被击垮,即使抛弃曾经自以为能保全东西。
旁宫女为容昭仪添几筷子后,还是容昭仪首先打破沉默,“这太监没见过,好像不是你宫里。”
这份差事
“妹妹可还记得,你今日说手上蔻丹做得格外别致,就是出自他手,正好今儿要换花样,小太监也是个机灵,自个儿过来。”德妃伸出那双保养如玉手,颜色被涂抹均匀指甲看上去格外鲜活,与白皙手指交相呼应,“傅辰,平身吧。”
德妃这说,容昭仪理解地点头,德妃院里是不添奴才,平日那些奴才打破脑袋想挤进来也是无用,现在有这样机会得到德妃喜爱,是任何小太监都不想放过机会吧。
“谢娘娘。”傅辰起身与侍膳宫女站在旁。
这期间,容昭仪出现头晕症状,中途去两次恭房,对食物也没什胃口,德妃见状忧心忡忡,神色不似作伪,以此也看出这两位娘娘私交确不错,“看你还是请太医来瞧瞧吧,这个难受法可不像是平常小灾小病。”
“无碍,你知道身子直这样,吃那多药也没什用,何必再麻烦太医,也不知还能吃这样饭菜多久。”容昭仪苦笑着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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