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在旁边连连点头。
虽然知道这对父子日常相处就是互相嫌弃，可显然，那只是
种表象，他们父子相依为命多年，是必然有着极深感情在
。
“
直知道，和这样混蛋起生活挺累……所以，从不对兰迪提太高要求，更不是那种指望儿子将来能做出多大成绩父亲，只希望他能把日子过得开开心心，想和样唱歌也行，想当厨师也无所谓，只要他自己乐意。本来切是这样，但是……”
马特突然抬起头，目光直视阿尔，话锋转：“但是，
阿尔认真地倾听，并立刻给予回应。
马特笑
，比个抱小孩姿势：“当时就这
抱着他，有种血脉相连奇特感觉。他是亲生儿子，不是吗？虽然这个人很混蛋，也算不上什好人，可那毕竟是亲儿子。再说，当时想法也简单，以为养孩子是容易，花点儿钱，管吃管喝，雇个保姆就行……但后来有次，发现，那个保姆嫌他哭闹吵人，居然趁着不在，给他吃种助眠药物。虽然发现及时，可这事真把吓够呛。”
阿尔不禁愕然地睁大眼睛。
马特至今想起来还有些愤愤：“赶走保姆，让她滚去监狱忏悔……”
他满脸不高兴地接着说：“但这事给留下点儿阴影，不是说所有保姆都会这样做，可这世界总是有好人，也有坏人。打那以后，很难相信别人会真心地照顾儿子。没办法，只能带着他上路，就像是长个小尾巴，走哪带到哪，带就是好些年。”
阿尔被马特这个‘小尾巴’形容给逗笑，脸上表情就变得很温柔。
马特继续回忆说：“以为是自己在养儿子，可实际上，这个早熟儿子后来可是帮不少忙。开车时候，他会坐在副驾驶位置研究地图，还准确及时地提醒‘爸爸，醒醒，别睡，快点儿往左拐’，耶稣基督草啊！幸亏他提醒，不然差点儿就撞树上；参加聚会喝酒时候，他会拽拽袖子，‘爸爸，你明天还有演出，别喝’；有阵子压力太大，加上周围都是狐朋狗友，经常是下舞台就喝酒，直喝到醉，等酒醒过来，又稀里糊涂地被拉上舞台表演，所以，全靠兰迪。‘爸爸，你不能穿着睡衣就上舞台’，‘爸爸，起床吧，到时间’，‘爸爸，先吃点儿东西吧，要不然上舞台会饿’。”
阿尔听到这里，不禁露出抹微笑。
他忍不住去想象兰迪小时候可爱样子，心想：“真是个小天使。”
“这辈子做很多坏事和不靠谱破事，可唯正确决定，大概就是在当年选择把这孩子留下来，还养大。”马特继续感叹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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