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岚说:“弟子不
他仍可以像现在这样,照顾师尊饮食起居,陪他笑,陪他去看世间所有新奇有趣事物,陪他经历各种各样事情。
楚岚想,这样就足够,他这些惶恐不安,不就是害怕师尊知道他心思,会厌恶他,丢弃他吗?
如果他能直这样陪伴在他身边,还有什好不知足呢。
想通之后,楚岚心情彻底放松下来,他抹去脸上水珠,起身走到段离身边,轻声道:“师尊,再指点弟子次可以吗?方才您有几个动作没看清。”
段离心情正佳,闻言笑着转下手腕:“那你可要小心。”
楚岚蹲在心湖边掬水洗脸,就听段离在他身后道:“不管那日你在欲姬房中看到什,其实都不用放在心上。”
楚岚动作猛地僵,湖水清晰映出他苍白面孔,那刻他心底涌上股恐慌,连手指都在轻轻颤抖,他想:“师尊莫非已经知道?”
就听段离继续道:“你看到,其实并不是什……不好事,将来你会娶妻生子,夫妻之间……总之,到时候你就懂,像欲姬那种人,还是很少见。”
段离说完低咳声,许是觉得跟晚辈说这种事不太好,难得生出点不好意思:“已经好几天,这事就让它过去吧,你好好想想。为师……为师忽然想到还有点事,先回去。”
楚岚知道段离想错,颗心猛地落回肚子里。他转过头,恰好捕捉到段离眼底闪而过尴尬神色,他不由愣下,脱口叫道:“师尊。”
楚岚打起精神,再不左顾右盼。许是心境不同,所见事物俱是不同。前几日他满心惶恐不安,直避着段离,可越躲心里越是难受。
如今在这暖融融阳光下,在微风吹拂,偶有樱花飞过心湖湖畔,他发现这件事其实也没有那可怕。
“师尊。”楚岚挡下段离记攻击后,忍不住叫他声。
“嗯?”段离以为楚岚有事,忍不住抬眸看他眼。
此时二人距离很近,近到段离能够清晰看见楚岚眼中映出他影像。然后他就见面前小少年双眸弯,露出个又乖巧又明朗笑容。
段离脚步停。楚岚听见自己说:“这几日是弟子不好,让师尊担心,弟子会尽快调整过来。”
段离这才转身看向楚岚,他满脸欣慰笑道:“嗯,如此甚好。”
微风徐徐,风里带着樱花气息,楚岚时有些恍惚。
他忽然发现困扰他多日难题,在这个午后,在此时此刻看到段离脸上笑容时候,他想通。
楚岚想,只要他不将心底那不该产生,大逆不道感情深埋心底,只要他不给师尊造成困扰,他就可以以弟子身份直待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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