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跃光声音里的雀跃消失了，“哦。”
顾秋仪说：“你可以走了。”
楚跃光这才走。
他下午去学校上大课，破天荒地坐到了后排的位置，在众目睽睽之下，拿出羊毛毡和针开始戳戳戳。
李北望坐在他身边吧，看着这一幕，都觉得十分幻灭，现在八卦楚跃光成了他日常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乐趣。
又有那么点可怜。
顾秋仪说：“你做的这个小鸟，挺可爱的，再给我做一只，头上别着一个蝴蝶结。”
想了想，说：“要红色的蝴蝶结。”
楚跃光回答：“好。”
顾秋仪又把之前的那个羊毛毡小鸟推回去，说：“你把它做成手机挂件，然后再给我。”
又小声说：“看心情。”
楚跃光便没再说什么，过了一会儿，问：“带你去动物园玩？”
顾秋仪拎了拎卷子，甩出响亮的声音，“下午要考试。”
楚跃光说：“可以请假，带你去放松放松。”
顾秋仪却说：“你这是害我，是不是我考不上大学你就高兴了？”
没什么毛绒控的喜好，但是楚跃光送东西也不会送没意义的东西，便下意识地问：“你做的？”
楚跃光：“嗯。”
顾秋仪说：“我不要。”
虽然这么说着，但楚跃光把小鸟放到书桌上的时候，顾秋仪还是伸手过去拿在手里轻轻地捏了捏。
楚跃光看他，“跟谁聊天？”
他拍了一张照片，给自己的发小发去，“没想到吧？你的男神还会做这种东西。”
发小：“……”
下午五点的时候，顾秋仪又收到了姜文州给他发来的信息，“顾同学，时间快到了，你考虑得怎么样？”
顾秋仪回复道：“叔叔，你很有钱吗？”
姜文州谦虚地说：“一般有钱而已。
楚跃光仿佛领悟到了什么，迟疑了一下，问：“蝴蝶结的那只，也做成挂件？”
顾秋仪：“嗯。”
楚跃光眼睛微微亮起来，盯着顾秋仪，透着十分的专注，“情侣款？”
顾秋仪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抬起下巴，十足的傲娇：“怎么可能！我轮流用！”
楚跃光：“……”
楚跃光：“……好吧，你好好学习。”
顾秋仪余光里看见楚跃光那带着矜贵的脸孔，心里涌起淡淡的雀跃，他咳嗽了一声，说：“那你还不快点走。”
楚跃光：“……”
楚跃光起身，要离开，顾秋仪又叫住了他，“我叫你走你就走啊？”
楚跃光有点懵，他又坐了回来，那双略显冷感锐利的眼睛看着顾秋仪，透着明显的茫然。
顾秋仪哼哼道：“跟寇淮哥哥。”
楚跃光看他，“跟他聊什么？”
顾秋仪带着点小嚣张地说：“不告诉你。”
楚跃光每天一问：“把我从黑名单里拉回来？”
顾秋仪说：“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