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顾徐懂日语。
顾徐：“好。”
姜白低头，调
下琴弦，随即优美
旋律在桂花树下响起。
短暂纯音律过去，青年薄唇微微启开。
——
这个吝啬世界，终于在漫长岁月里，舍得照给他束光。
耀眼，温暖。
他叫姜白。
*
顾徐很想抽烟，烦躁时，除橘子糖，唯有烟才能让他冷静。
操场照明冷不丁被关掉，只剩下桂花树上灯串因为用电池，还闪闪亮着。
姜白拍拍吉他，继续刚才要说话：“就当今天是真跨年夜，
也送你个跨年愿望，想听什
？”
闪烁橘色光芒落在青年脸上，温柔耀眼。
顾徐脑海里又闪过小女孩亲吻他脸颊模样，生平第次，嫉妒个小女孩，只因她如此轻易，就触碰到他梦寐以求梦。
对姜白有异样悸动，是在那所中学篮球场，青年给他温暖拥抱。
望着往前找人。
快步走过桂花树，过几秒，他又倒回来，歪头往里瞅，就看到树下伫立男人，姜白眼眸瞬亮，他快步过去：“原来你在这儿。”
顾徐视线落在姜白左边脸颊。他目光太过强烈，姜白下意识抬手蹭蹭左脸，有些莫名：“沾东西？”
顾徐眸色深几分，随后他收回目光，嗓音像被碾过又重新拼起来，听起来有些无精打采：“没有。”
听到脸上没沾东西，姜白收回手，他见顾徐不太开心样子，心想顾徐是不是重回故地，想起以前不太愉快记忆。
在那苍茫大洋彼岸，现在有人在忍受着苦痛。
就像仍不会飞雏鸟般。
他愿望只有个，他想亲姜白，想拥抱姜白。
然而他不是懵懂小孩，没有任性资格。姜白是天上光，他忍不住想靠近他，却又不舍得靠近他。
唯恐离太近，梦会醒来，带走他唯光。
顾徐嗓音低沉：“你定。”
“行。”姜白眨眼，“那唱首最喜欢日文歌。”
在他跑出顾皓易家，冲进永无止境黑暗时，他就幻想着会有个人拥抱他，时隔11年，他等到。
那刻，他几乎想将青年深深搂进他骨血，刻入他灵魂，不让任何人夺走他。
姜白。
姜白。
他在心底遍接遍喊着他名字。
他思忖几秒，跟顾徐说声“等几分钟”，扭身往后跑。
工作人员已经收好器材和椅子，搬着往停车处走，姜白扫眼，很快发现目标，他几步并作步跑过去。
姜白和工作人员借到吉他，立即跑回桂花树。还有几天就进入十月份，晚上已经有些凉，姜白跑得急，来回额头竟也冒出层薄薄汗，在灯光下亮晶晶。
他张嘴正要说话。
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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