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似乎难得见来个同龄人,亲自带她去见镇远侯。之后,王言卿才解到,给她领路少年是傅钺孙子——傅霆州。虽众人称呼他为二少爷,但孙辈中活着男郎只有他个,已是众人默认世子。镇远侯府那热闹,因为那天正好是傅霆州生辰。
后来傅霆州直开玩笑,说王言卿是上天送给他生辰礼物,正好他心情不好,出来散心,转弯便看到王言卿。
傅钺见王言卿很高兴,王骢年纪和傅钺儿子差不多,为人又机灵讨喜,他私心里直把王骢当孩子看待。没想到王骢女儿却冰雪可爱,点不似王骢淘气。
傅钺生戎马,雷厉风行,训兵时嗓门在营地外都能听到,初见这样软糯糯小姑娘,心都要融化。正好王言卿年纪和傅霆州差不多大,傅钺便将两个孩子放在身边,亲自教养。
说起这个,其实还有另桩官司。傅钺常年征战在外,打起仗来连好几年不回家。傅钺儿子傅昌被老妻溺爱,后来搬到京城,又成侯爷儿子,慢慢,便养出身坏毛病。
,察言观色。她个子都没有给那些所谓亲戚留下,沉默地跟着傅钺部队,来到她无所知北京城。
那时候,她还不知她要进入怎样个世界。她知道世界上有穷人有富人,有官差有农民,但没想到,阶级差距,竟然如此之大。
进宣武门后,沿途每样东西都是她想都不敢想繁华,她晕乎乎地随着马车左拐右拐,最后,驶入座威武雄浑宅子中。
王言卿下车时,被眼前景象吓得句话不敢多说,步不敢多走。高门大户,不怒自威,侍从躬着手走来走去,随便个扫地婆子都比村长家穿好。这就是她接下来要生活地方吗?
王言卿正茫然无措时,身后忽然传来个少年声音:“这是谁?”
等傅钺从大同调回京师后,见儿子眠花宿柳、斗鸡走马,气得大发雷霆。但那时候傅昌都快三十,谈何改造?傅钺打也打骂也骂,实在纠正不过来,索性眼不见为净,专心教起孙子来。
他这些年征战不易,万不能将偌大家业交给败家儿孙。幸而傅霆州还小,现在教来得及。
她回头,看到个贵气华庭少年,年纪十岁上下,已经长得修长挺拔,仪表堂堂。身边人转态度,讨好道:“二少爷,这就是侯爷收养那个孤女。”
少年盯着她看好会,似乎终于想起些印象,问:“叫什名字?”
“回二少爷,她叫王……”
“没问你。”少年淡淡瞥仆从眼,对王言卿抬抬下巴,“让她说。”
虽然还没介绍,但王言卿已经明白情况。她垂下头,乖乖巧巧回道:“回二少爷,叫王言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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