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卿眼眸漆黑,点缀在她素白脸上,像墨玉样莹润生光,她停顿会儿,猛不丁说:“怀疑那天出门,并不是真正梁榕。”
陆珩挑眉,不紧不慢地问:“哦?”
“丫鬟说梁榕那天很早就出门,而且途中没有和别人说话,看丫鬟惊诧语气,这在以往应当是很不常见事情。个人行为般不会改变,除非那个人不是他。假扮梁榕之人必是凶手,凶手如此大费周章作秀,多半是为遮掩某个时间。于是试着询问十月十六,结果,梁文氏想都不想,就把那天梁榕行程说遍。”
王言卿没说完,陆
眉,虚心问:“何出此言?”
王言卿瞥陆珩眼,毫不留情戳穿他:“不要装,你早就发现。”
被看出来,陆珩也没有不好意思,坦然地点头承认:“没错。但更想知道卿卿是怎发现。”
“梁文氏破绽太多。如果梁榕真失踪,她确实不知道梁榕去向话,那她表现出来应当是气愤、牢骚,可是她乍听到锦衣卫上门,第反应却是恐惧。若没有做亏心事,怕什呢?梁榕只是失踪,她却将梁榕房间门锁住,说明她知道这个人不会回来。当问起梁榕十七那日去向,她屡次用帕子遮挡脸部,而且不自觉地捏手指。切迹象都说明,梁榕并不是出门访友,他极可能已经遭遇不测。”
陆珩点点头,问:“如果是人命案子,判断死亡时间和死亡现场就尤其重要。依卿卿之见,这两样分别在哪里?”
王言卿微微沉吟,压低声音说:“死亡时间不敢确定,但怀疑,梁榕是在家里遇害。”
“哦?”陆珩回头,饶有兴致地看着王言卿,“梁家好几个人都看到梁榕清晨出门,之后再没有回来。你怎知道不在外面?”
“还是多亏梁文氏,帮样样排除。”王言卿说,“梁文氏遍遍强调梁榕像往常样出门,家里没有发生矛盾,她重复这多遍,说明她心里很在意这件事。她想将们视线从梁府转移出去,暗示们梁榕是在外面出事,因此将目标锁定在家里。陈禹暄提出去梁榕房间看看时,梁文氏紧张舔嘴唇,便怀疑梁榕房间里有什。她开锁时,身体朝着梁榕寝室方向,全程刻意用背对着书房,后来她发现们在书房时,紧张声音都变,所以才确定,梁榕书房就是案发地。”
陆珩定定望着王言卿,不动声色从她冷静眼、挺拔鼻、纤薄下颌线扫过。他本来只是试试,没想到,她给他惊喜比预料中大多。
陆珩慢条斯理地开口,问:“可是,有人看到梁榕出门,你却说梁榕在家里遇害。既然如此,梁榕出门如何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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