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卿听完后抚掌,说:“都过去这久,还能背出来,果然好记性。你如果在私塾继续念下去,说不定如今也能考取功名。”
梁彬听到勉强笑笑,并不觉得高兴。王言卿却像打开话匣子,说:“背书好,武功学起来也快,你这样聪明伶俐孩子,定很讨长辈喜欢吧?你和你父亲关系怎样?”
王言卿进来后没有喊打喊杀,也没有冷嘲热讽,而是温声问他童年事。王言卿态度这好,梁彬也不好意思直撂冷脸,他态度不知不觉消融,跟着王言卿话回忆起过往来。
他小时候,很受父亲宠爱。他大哥孤僻阴郁,不喜欢舞刀弄枪,就连读书也不好好读正经书,总是惹父亲生气。可是他却活泼伶俐,很小就表现出出色运动天赋,跑、跳、刀剑样样拿手,学什像什。父亲很喜欢他,经常抱着他在身边,遗憾他不是长子。
他有威严慈爱父亲,年轻受宠母亲,可谓拥有个完美家庭。如果,没有那对兄妹话。
不能走文官路子,只要能通过科举,样可以做官。
梁彬低头,攥攥身下草,说:“小时候送过私塾,后来念不下去,就算。”
科举那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乡绅、文官家里少而聪慧孩子多得很,梁彬小时候会背诗,不代表长大还跟得上。梁彬念两年,经书内容越来越枯燥,他也下不读书人苦功,慢慢就不去。
毕竟,如果家里有现成官职,谁愿意十年寒窗去努力呢?
王言卿点点头,像是忘她目样,当真和梁彬聊起家常来:“真是可惜。你还记得你哪年进私塾吗?”
梁彬心生黯然,垂下眼睛,说:“和父亲关系很好。父亲很器重,也直努力,想得到他认可。”
王言卿盯着梁彬脸上表情,他眼珠下垂,嘴唇微抿,嘴角肌肉向下,手臂把自己环绕起来。王言卿心中有数,终于开始询问案情:“节哀。上个月十六,你长兄梁榕被人谋杀。十六那
梁彬靠坐在墙角,眼珠往右上方细微地浮浮,不太确定地说道:“好像是嘉靖二年。”
王言卿应声,又问:“哪个月份?”
“三月。”
“原来是春天。”王言卿不由也想起嘉靖二年春天,那时候她应当来京城,跟着二哥读书习武,但回想起来,她在陆家记忆却片空茫,连丁点影子都没有。王言卿只想下就打断,她依然望着梁彬脸,问:“你进入私塾后学什,第篇文章还记得吗?”
梁彬觉得王言卿实在怪极。她是跟着陆指挥使来,她深夜出现在牢房,莫非就只为和他回忆往昔,聊聊天?梁彬不明所以,随便捡几句,背给王言卿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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