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点头,说:“所有痕迹检查无误,就可以着手定案。判词亲自写,你们去整理证据。”
锦衣卫抱拳应是。这个案子从发现到勘破,竟然只花三天,锦衣卫心中叹服,说道:“指挥使果真断案如神,经您手案子,就没有破不。指挥使,昨日那位女子到底是什人?简直太神,件刑具没上,就让梁彬认罪。”
陆珩听到这个问题却不答,只是说:“赶紧去整理卷宗吧,回京之前,要看到完整定案文书。”
锦衣卫听后肃然,抱抱拳,转身欲走。他正要离开,又被陆珩叫住。锦衣卫回头,见指挥使站在威严肃穆府衙前,乱琼碎玉从他身后穿过,显得他那身红色曳撒鲜亮得突兀,上面麒麟几乎要扑出来。冬日切都是灰蒙蒙,唯独他这身鲜艳张扬,不知道是雪天光线暗还是隔得远看不清,锦衣卫总觉得指挥使讳莫如深,脸上神情难以捉摸:“查案过程是机密,私自透露给外人同罪于泄露军机,你明白吗?”
锦衣卫听肃然,正容道:“属下明白。昨日之事,属下不会泄露给任何人。之后属下会规整手下,绝不让他们透漏不该说话。”
听陆珩语气就知道此事再无转圜余地,只能应。陆珩喂药又稳又快,碗药很快见底。
陆珩放下碗,又挑颗梅子,放到王言卿嘴里。王言卿看时间已经到半夜,赶紧催促陆珩:“二哥,这里没事,你快回去休息吧。”
兄妹两人再亲密,晚上也不可能共睡屋。陆珩交待王言卿晚上注意保暖,关好门窗,就起身说:“就在旁边房间里,夜里有不对劲立刻叫。”
王言卿点头,想要送陆珩出去,却被他止住:“门口有风,你衣服都解开,不能着凉。自己走就好,你快睡吧。”
王言卿只能目送陆珩出门,屋门关好后,她才意识到陆珩卷宗没有带走,还留在她屋子里。
陆珩微微点下头,说:“下去吧。”
“是。”
敲打人手后,陆珩去衙内检查进度。这个案子是他和皇帝提起,也是他力担保翻案,新卷宗必须写十全十美,滴水不漏。正好他要在保定多待几天,
她隔着屏风往书房看看,心里叹息,二哥未免太信任她。就他这样,还敢数落她轻信外人。
王言卿特意去书房检查灯火,确定不会有疏漏后,才洗漱睡下。至于桌案上卷宗,她眼都没有看。
二哥如此信任她,她自然要报以同等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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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早,西风呼啸,天色阴沉,风里飘着细碎雪花。陆珩踏着寒霜走向府衙正厅,锦衣卫跟在陆珩身后,说:“指挥使,取证兄弟回来,说梁家痕迹都和梁彬证词对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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