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根本没有养女。
这种认知让陆珩很不快,她来到他身边,就变成什低人等存在吗,为什不能大大方方站在人前?是他见不得人还是王言卿见不得人?陆珩心里含着无来由怒气,说:“不认识有什关系,她们认识你就够。有旬假,这个月还没用过,明日调下,陪你起出去。”
这话出,屋里所有人都惊下。王言卿是惊喜,而灵鸾是惊吓。
调假不是问题,但……指挥使莫非忘,王言卿是被骗到府上?明日许多人都要出去踏青,如果只有王言卿人好糊弄,避开人群,去个僻静地方就行;如果陆珩也在,那无论去哪里都不可能避人耳目。
就算安排再好,室外也无法完全隔绝视线,万遇到
是全城女子盛会。
陆珩说:“衣服都做好,为何不去?衣服单薄就让她们加厚,如果怕湿鞋,明日在河边围块干燥向阳地方,有人预定就报名号。全城女子都要去河边踏青,你为什不去?”
以陆珩如今身份,钱财于他已成个数字,根本无需在意。王言卿什东西都用顶尖,节庆游玩怎能委屈呢?
王言卿还是觉得太麻烦:“二哥你又不去,个人不想折腾。何况,脑子还没好,就算去也个人都不认识,没什意思,不如在家里歇着。”
王言卿说这些话时睫毛下敛,菱唇微翘,她说着不在意,但口吻中不无失落。陆珩顿下,那刹那感受到种微妙不痛快。
王言卿自从来到,或者说,被陆珩抓到陆家后,衣食住行从来没有缺过。陆珩虽然骗王言卿,但除此之外,切待遇都像他真正妹妹样。珠宝首饰永远是京城最时兴样式,衣服季换,从不重复,饮食用度样样比照陆珩,假如陆家真有个小姐,待遇也不会比王言卿更好。
陆珩敢保证,她在陆府吃穿用度比镇远侯府只好不差。镇远侯府上面有两个老夫人,下面有堆嫡庶小姐,王言卿作为名义上养女,在傅家生活未必比陆家舒心。可是,有点是陆珩无论如何都无法带给王言卿。
——她没有交际。
她不能像其他家女眷样,大大方方地出门赴宴,和投缘夫人小姐交朋友,她甚至不能说出自己身份。
怎说呢,陆府养女吗?陆家来京城后虽然低调谨慎,但家里到底有几口人,外面还是知道。先前王言卿所有行动都跟着陆珩,有陆珩在,没人敢多说多问,再加上她接到都是罪犯、普通锦衣卫、低阶宫女,些无缘介入上流社交圈人,所以王言卿没感觉到不对。但是,旦她见到那些公侯夫人、贵族小姐,陆珩苦心维持谎言就要被戳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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