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这说,王言卿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她总觉得只见面就要死要活非卿不娶很扯,见傅霆州本人后,这个说法更站不住脚。如果这其中还掺杂政治因素,那就说得通。
王言卿疑虑打消,难怪傅霆州过分执着,原来如此。但这依然无法解释他反常,王言卿今日看得很明白,他听到她提起二哥时,瞳孔放大,眼睑提升,是实实在在惊讶。
这种身体反应是装不出来。王言卿闷声想会,陆珩敲敲棋盘,说:“该你。”
王言卿下意识拿棋,等触碰到冰冷圆润玉石,她才发现,陆珩不借助任何帮助,谈笑间将整盘棋复原。
甚至连王言卿放错棋子也完美重现,纹丝不差。王言卿咋舌:“二哥,你记性这好?”
借口骗人。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会分不清谁是她哥哥吗?
但很快王言卿就意识到,她失忆,她真分不清。
王言卿被这个想法折磨路,她当然不是怀疑二哥,但个心智健全人做任何事都有他自己逻辑,傅霆州作为个能越级袭爵人,总不会是个疯子傻子吧。
傅霆州为什这说?他诉求是什?
王言卿百思不得其解,终于打算来二哥这里探探口风。然而话到口边,她又犹豫。
陆珩淡淡嗯声,随意道:“还行。”
王言卿心想这可不叫还行,她不记得上次思路,想会,才在个角落放子:“二哥,你和镇远侯到底有什仇怨呀?”
“没什仇,就是看不顺眼,隔阂越积越多,慢慢就变成现在这样。”陆珩手指夹着棋子,忽然抬头,笑着睨王言卿眼,“出去趟,你怎不叫他傅贼?”
王言卿身体僵住,以为陆珩发现什,但陆珩说完后就继续下棋,仿佛完全是随兴问。
念之差,王言卿将要说话转个向,笑着道:“二哥,和镇远侯是怎认识?”
陆珩直看着王言卿,他唇畔笑意更深,但眼睛中却没多少欢欣。这时候棋盘取来,陆珩边复原上次下半残局,边淡淡开口:“很简单,见色起意而已。”
王言卿噎住,仅是如此?她笑道:“是吗?不过中人之姿,何至于让堂堂侯爷见面就念念不忘。之前是不是还发生过什?”
陆珩半垂着眸子还原棋局,玉质棋子落在盘上,发出清脆碰撞声。他声音就在这种韵律莫名玉石声中响起:“卿卿,你知道他为什非要娶你吗?”
王言卿放轻呼吸,认真看着陆珩。陆珩将最后枚棋子放好,淡淡拿起旁帕子拭手:“因为他觉得可以借助你来挟制。见色起意是个方面,毕竟哪个男人不好色?利益考量,是另个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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