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卿不由想起之前陆珩话,他说傅霆州这个人为达目不择手段,发起疯来什话都敢说,说不定会给陆珩泼脏水,以此挑拨他们兄妹关系。王言卿当时还觉得自己定能识破,没想到,今日竟差点中计。
王言卿霎间对陆珩佩服非常,他那早就猜到傅霆州做法,并且预料分毫不差,简直神。
王言卿由衷说道:“二哥,你真厉害。”
陆珩眼中仿佛藏着湖光山色,月海星河,他噙着笑,不疾不徐望向王言卿:“哪里厉害?”
王言卿说:“料事如神,堪称神异。”
”
“对,永乐初年白莲教女首领。”陆珩颔首道,“若他们信奉白莲教,那切行为都有解释。他们欲要效仿唐赛儿剪纸为兵,所以通晓扎纸人之术。后殿里有作法事痕迹,应当是他们掌控河谷村百余名男丁,用某种妖术将他们变成纸人,留作驱使。昨日那个纸人突然出现在房顶上,在众人包围中逃之夭夭,转眼又出现在县衙门口,就是道士在驱役。”
王言卿听完默然,片刻后,她隐晦地问:“二哥,你真相信活人能变成纸人?”
陆珩听到她称呼笑,从容地掀动茶盖,说道:“也不愿意相信,但是,现在切人证物证都指向这个可能。实证在前,由不得们不信。”
“可是,证据可以伪造,还是要合乎常理才是。”
陆珩垂下眼帘,敛住眼睛中笑意。哪有人能预料到半年以后事情呢,这不过是个正常人得知真相后,最可能反应罢。
在算计人心这方面,傅霆州还是太嫩。
陆珩忍住笑,再抬眸时又是派光风霁月:“卿卿过誉,是老师厉害,教得好。”
这点陆珩确实
“是啊。”陆珩眸光定定锁着她,不紧不慢说道,“证物可以伪造,感觉却不会。”
王言卿怔,觉得陆珩意有所指。或许说,他绕这大圈,搬出套离奇活人变纸术,就是为说这句话。
证物可以伪造,感觉却不会。
王言卿顿住,愣怔会,脑中仿佛豁然开朗。是啊,她怎犯这种错误。大脑每时每刻都在视、听、嗅、感,可是能被意识到想法,不足十之二。见到某个人或某样物品时第瞬间感受,往往是大脑经过漫长积累,处理无数细节后锻炼出来直觉。当理智无法抉择时,那就听信第感觉。
今日见到傅霆州时,他问她身体是不是不舒服,神态中迷惑是真。傅霆州连她来小日子时会疼都不知道,而陆珩知道她喜欢吃什、用什,记得她每次来月信时间,无需说话就能理解她意思。他对她如指掌,默契十足,她怎会因为外人随随便便通话,就怀疑二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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