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府摸不着头脑,昨日陆大人和他侍女还蜜里调油,今日怎突然生分?莫非,昨夜发生什不愉快事情?
可是,昨夜分开,他们就各自回房睡……信息量太大,程知府不敢再想下去,笑着对陆珩拱手:“陆大人,们这就去面见圣上?”
陆珩回首,对程知府笑笑,说:“不急,先请人去通禀。程知府随这边来。”
程知府习以为常,皇帝虽在行宫,但盘查力度比紫禁城只强不弱。他们必须先搜身,确定身上没有暗器,才能去面见皇帝。
程知府跟着陆珩往搜身暗室走去,他趁着人少,悄悄走到陆珩身边,压低声音说:“陆大人,下官确实不知道陶鸣胆大至斯,竟敢和白莲教勾结。他平素就阴沉,只当他官场不得志,所以才郁郁不乐,谁知他竟对朝廷有怨怼,存不臣之心。下官和陶鸣不同,上有老下有小,身后背着整个家族,稍有差池便要赔上全族性命。下官最是胆小怕死,绝不会自毁前程,和群逆贼同流合污啊!望陆大人明察。”
并且在道士床板下发现唐赛儿画像,陶鸣害怕事发,所以就悬梁自尽。勾结叛党之事旦发现就是诛九族重罪,与其受尽酷刑而死,不如自己动手,好歹留个全尸。
陆珩亲自保管书信等证据,他让锦衣卫将陶鸣尸体看好,连同察人不明程知府、县丞等人,明日将同押往行宫,等候皇帝发落。
事情至此尘埃落定,县衙里有人唉声叹气,有人如释重负,俱都静默地收拾残局。陆珩也回到自己居住院子,养精蓄锐,等待明日面圣。
王言卿默不作声跟着陆珩回来,她默默转身关门,陆珩看到她表情,笑着问:“卿卿,你今天看出来什?”
王言卿眼睛明净,安静地看着他:“看出来挺多。”
陆珩微笑:“明白,程大人没有和白莲教勾结,知府尽可放心。”
程知府长长松口气,道:“那就好。但这种事出现在卫辉辖下,终究难辞其咎。陶鸣虽然畏罪z.sha,但外
陆珩微笑,过来按住她肩膀,将她推往寝屋:“明日事明日再说。现在你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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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两日,陆珩再次回到行宫。行宫依然热闹鼎沸,士兵绕着行宫巡逻,五步岗,十步哨,看到陆珩回来,许多人肃立行礼:“参见陆指挥使。”
陆珩淡淡颔首。已到行宫门口,陆珩下马,对身后人说:“护送她回去,不要让任何人靠近。”
“是。”锦衣卫领命,护送着马车往另条道走去。程知府认出来这是陆珩身边那个侍女马车,他发现离行宫越近,陆珩表情就越严肃,等停到行宫门口,他神情冷淡,口吻淡漠,似乎有些迁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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