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这两天亲登纯德山祭告山川社稷,视察显陵,后面接见武当山道士,又游览承天府名胜古迹,心情正好着呢。忽然张继后跑过来替张太后弟弟求情,可不是差点把皇帝气死。
张继后还是当初蒋太后力推荐才当上皇后,现在却替蒋太后仇家求情,落在皇帝眼里,简直是恨上加恨。
皇帝瞒着外面,但几个近臣心里都有数,后宫应当要有喜讯。张皇后本来就有些多余,现在还犯皇帝忌讳,这个皇后之位必然留不住。
王言卿想到上位胡废后下场,幽幽叹口气。陆珩见王言卿情绪低落,问:“怎?”
王言卿淡淡摇头,低沉说:“没什。只是感叹女子生如浮萍,哪怕贵为皇后,身家性命也全牵系于别人。”
天出去购置衣服,其余时间再没有出门。傅霆州还在城内,防范得再严密也不如从根源掐灭隐患,所以王言卿选择不出去。
陆家生活很安静,王言卿早上去给范氏请安,有时碰上楚氏,她会留下逗弄会陆湛。中午陆玟不回来吃饭,往往都是她们三人带着孩子吃,到晚上,才能见到陆珩、陆玟。
陆玟每天准时散衙回家,但陆珩就难见多,有时候连晚饭也赶不回来。王言卿不是个喜欢说话性格,除日三餐,她就待在陆珩屋里看他以前书。偶尔陆湛会跑过来,扑闪着眼睛看王言卿。
王言卿也不懂怎哄小孩子,只能放下书,给他编些蝴蝶、络子之类小玩意。般要不多久,楚氏就会赶紧过来,不好意思地说给王言卿添麻烦。
除不知道怎哄小孩这个烦恼,其余时间王言卿都过得很怡然。眨眼她就在陆家住七天,南巡队伍也渐渐到该回去时候。
寒门女子没有家族可依,全靠丈夫良心生活。高门女子虽然有父兄撑腰,但旦触
但是在最后几天,王府内却发生些小插曲。王言卿正在帮陆珩打陆湛同款蝴蝶挂件,听到陆珩话大吃惊,险些把线挑错:“你说,张皇后给张鹤龄、张延龄兄弟求情?”
陆珩点头:“刚听到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这是后宫事,皇帝让东厂去查,不过听太监透露,应当是张鹤龄给张皇后身边人送好处,请托张皇后给他们兄弟说话。”
东厂事,陆珩倒知道清二楚。以前东西厂因为身份便利,往往凌驾于锦衣卫之上,到陆珩这里却反过来,东西二厂都小心讨好着锦衣卫。
王言卿手指灵巧收线,问:“那皇上怎说?”
“皇上能怎说?”陆珩好笑地摇摇头,“皇上气不轻,当场就要写废后诏书。首辅好说歹说才拦住皇上,等回京后再从长计议。不过,看张皇后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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