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简筠拧着眉,缓慢说道,“好像没有什。不过,表哥最近似乎有心事,时常发脾气。”
王言卿点点头,起身告辞:“叨扰许久,该告辞。今日多谢你。”
简筠起身送客:“们都是同病相怜苦命人,能帮则帮。这里离你们家远吗,天都快黑,你个姑娘家,怎走路?”
王言卿这才想起来她有个“背信弃义”表哥,刚刚将她抛弃。王言卿垂眸,露出些落寞模样,说:“自己可以。多谢你,你快回去吧。”
简筠送王言卿出门,目送王言卿走出建安巷后,才转身合门。王言卿走出街巷,转角,被辆马车拦住。
言轻,每次都是季大哥替们出面,们连贵人面都见不上,怎敢开这个口。”
“是吗?”王言卿问,“那如果你们话本写得好,得贵人赏赐,怎给你们呢?”
“季大哥会帮们拿回来。”简筠像是明白王言卿怀疑,说,“季大哥为人公道正义,不会贪昧钱财。们能有这项生计多亏季大哥牵线搭桥,要不是他,们说不定都流落街头。季大哥帮们良多,怎能为几个钱,猜忌季大哥呢?”
王言卿点头,赞道:“也是。相交而不相疑,才是君子之交。你们这种关系真令人羡慕,你们和季公子是怎认识?”
简筠抿唇,嘴角微微上翘,说:“是十年前认识。那时候们还在老家,在场诗会上因对诗结缘。”
王言卿也不询问,直接提着裙子上车。车里,陆珩正在翻《英烈传》,他听到脚步声,抬眸,似笑非笑瞥王言卿眼:“表妹,你回来。”
王言卿心里惦记着案情,还没坐好就对陆珩说:“哥哥,知道《英烈传》是谁写。”
王言卿裙摆宽大,她微躬着腰上车,长裙像花朵样逶迤在她身后。陆珩握住王言卿手臂,将她拉到自己腿上,轻而易举压住她腰肢:“不着急,们先谈谈其他事。”
王言卿今日穿着六幅百褶裙,因为要去查案,她用普通纱料,里面是浅蓝色衬裙,现在跌在陆珩腿上
王言卿轻叹声,笑道:“那还真是缘分。”
王言卿笑着和简筠说话,眼波流转处却透露出些许凉意,冷静地看着简筠脸。刚才说给“贵人”写稿时,简筠声音低沉,表情收敛,但说起和季涣相识过程时,她脸上表情活泼很多,说话时还会配合手势。
简筠其实知道“贵人”就是武定侯吧。看她刚才那讳莫如深,她显然知道武定侯刊印什书。
所以,《英烈传》文稿不说全部,至少有部分,是韩家写出来。
王言卿已将盏水喝完,放下茶杯时,她忽然问:“这些天,韩文彦有什异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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