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珩默默在心里对未曾谋面王骢夫妻说抱歉,他行事不义,望岳父岳母原谅。今后他愿意接替岳父岳母,用生陪伴她,保护她。
拜别高堂后,喜乐再次吹打起来,陆珩带着队伍骑马,而王言卿在喜娘们搀扶下登上花轿,前往她后半生住所——陆府。
王言卿坐上花轿后,悄悄松口气。她滴水未进,而这身衣裳十分沉重,她路上又是拜又是起,渐渐觉得浑身无力,眼前发晕。王言卿暗暗告诫自己再忍下,等到陆府拜堂后,她就能回新房歇着。
王言卿双手交握,哪怕无人看着,她也端端正正坐在花轿里。王言卿正在恢复力气,突然感觉到下方有动静。
王言卿惊,赶紧挑开盖头,朝下看去。电光火石间王言卿飞快地想,今日婚礼,她唯独在今天没带防身匕首,莫非有
。虽然名义上是他们两人婚礼,但王言卿除试嫁衣,其余什事情都没操心,不知不觉间陆珩就都安排好。王言卿心里稍微安稳些,这是多年来对她体贴入微、关怀备至哥哥,他真心对她好,如果父母、祖父母泉下有知,也会赞同这门婚事吧。
王言卿莲步轻移,而裙摆纹丝不动,款款走向正堂。陆珩身红衣候在堂前,他惯常穿红衣,飞鱼服更是极尽奢华嚣张之能事,但今日这身衣服,却让他觉得格外隆重。
红色云锦上绣着暗纹,花犀带将绯衣高高束起,勾勒出段利落修长腰线。他站在廊檐下,外界风声呼啸,碎琼飞舞,而她盖着大红盖头,在人群簇拥下步步朝他走来。
陆珩提半年心终于落下,他防备那些事情并没有发生,切都是最顺利模样。她乖巧等在原地,期待热忱地等着他来娶她,如今他已经顺利接到亲,接下来路,不可能再出波折。
王言卿眼前通红片,根本看不清自己走到哪里。喜娘示意她行礼,王言卿就端正行万福,她站好后,还不知道下步要往哪个方向走,手忽然被阵温暖包裹。
覆在她手背上手修长有力,指腹、掌心有细微薄茧,王言卿马上意识到这是谁。王言卿有些纳闷,昨日听喜娘说流程时,没记得有新人牵手这环,是她忘吗?
王言卿见四周没人反对,就以为是自己记岔。其实并非她记错,而是陆珩自作主张改流程。
喜娘急得眼睛都瞪大,礼成前夫妻二人不能接触,陆大人此举于礼不合啊!但喜娘看着陆珩平静深远、不可见底眼睛,到底不敢废话,只能装作自己瞎眼,由着陆珩去。
陆珩牵着王言卿进入正堂。厅堂正上方已经摆好王骢、沈兰牌位,陆珩和王言卿依次对着灵牌下拜。
婚姻大事,未敢自专,告知祖宗,永保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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