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面相觑,陆珩含笑看着他们,等片刻后问:“怎,刑部诸位大人连个送饭之人都查不出来?”
现在是六月,尸体边气味不好闻,陆珩转移到外面大堂等候,王言卿和仵作站在他身后。刑部尚书本想出去找人,被陆珩强行留下。等好会,刑部侍郎快步从外面回来,拱手道:“回禀尚书、陆都督,送饭人查到,是个临时顶班男子。”
“人呢?”
“刚刚找到,他摔到河渠里淹死。”
陆珩带着人走出刑部,仵作是陆珩从南镇抚司调来,此刻也跟着陆珩出来。锦衣卫跟在陆珩身后,说:“
定侯并不是突发疾病而死,而是被人用药迷晕,趁他睡着时用根细针刺穿他后脑。所以,武定侯身上才完全没有外伤,衣服上也没有血迹。”
有*员不解,忍不住问:“那你怎知道凶器在他后脑?”
“是啊。这隐蔽,除凶手,还有谁会知道?”
陆珩含笑看向对面人:“诸位大人饱读诗书,但平时不妨多花点心思看看真实世界。虽然武定侯牢房和普通犯人隔开,但苍蝇总没法避免。刚才仵作翻身时,看到苍蝇唯独在武定侯头发上打转,心生疑惑,就动手探究竟,没想到果然发现杀死武定侯真正凶器。”
竟然是根据苍蝇看出来,王言卿叹服。这种细致入微观察能力,实在让人不得不服。
刑部*员也微妙地沉默。外界传言陆珩没有破不案子,据说南巡时,陆珩三天就查出桩冤案,从查案到抓人全部搞定。
同行相轻,刑部人多少都有些不以为意,直到现在,他们亲眼看到陆珩在须臾间找出凶器。明明差不多同时进来,他们却什都没意识到。
又有人问:“你怎知道他是被人用药迷晕?”
“这就更简单。”陆珩指着托盘上针,说,“这长针,扎入脑中绝对痛极。若武定侯在清醒状态,不可能不挣扎,可武定侯四肢却呈放松状态,双眼也紧闭,可见死前并未发生过搏斗。武定侯曾有过行军打仗经验,如果有人在他睡梦中靠近,他不至于毫无察觉。排除掉不可能,凶手只能是靠药物迷倒武定侯,再趁机谋杀。”
刑部众人沉默,陆珩继续说道:“从尸体上得到信息还不止这些。来提审武定侯时,武定侯背对过道坐着,他晕倒期间不可能维持坐姿,所以这是凶手杀人后,将他摆成这个姿势。发现不对,立刻让刑部狱卒进来救人。那时候武定侯身体有轻微僵硬,但还可以放平,根据现在气候推测,武定侯死亡时间应当在半个时辰到个时辰之内。查查这段时间有谁来给武定侯送过酒水或饭菜,就能知道是谁杀武定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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