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似乎只有自己把谭跃给忘。
谭跃说:“当然记得。”
“那时候爸妈刚离婚,妈走,爸又长期在实验室。记得就带着你到处玩。”
白天玩,晚上却要做作业,谭跃是高二学生,暑假过马上就要上高三,照理来说应该在当地学校补习。后来向思尧才慢慢想明白,自己父亲只是不负责任地想给他找个免费保姆,既能带孩子又能辅导作业,才会把谭跃给拎过来。
那时候,他们俩都还没有第二性别。他把谭跃当成哥们儿,往谭跃书包里塞很多糖。结果夏天阳光太毒,透过窗子晒在书包上,回来时候,糖在里面都化。
作为回报,向思尧陪着谭跃,去买件新衬衫。
看着谭跃把衣服换下来,剪掉标签就准备走,向思尧问:“那件就扔吗?”
“不然呢?”谭跃反问。
向思尧说:“给拿回去洗吧,这个刚沾上,能洗干净。”
谭跃沉默会儿,才说:“向思尧,你现在过得这困难吗?”
房租。
他又问:“那去哪个工位?”
“不急,”谭跃站起来,拿着车钥匙,“跟先出去。”
“啊?谈业务吗?”
“不是,”谭跃转过身看他,打量着向思尧脸,“去换衣服,你去上药。”
很闲成功人士谭跃,开着车把向思尧送回去。站在楼下,他看着陈旧老楼房:“看来你家变故真很大。”
“能活着就不错。”向思尧却并不觉得有什,大大咧咧地说。
其实爷爷那边倒是直提出来要给他钱,只是他没有要,在别人朋友圈里偷些环境很好图,给爷爷发过去,假装
如果换做别人,大概能听出里面讥讽味道,但向思尧是个连人都认不清家伙,他只会回答:“勤俭节约是中华民族传统美德。”
把导购员都逗笑,找购物袋,叠好衬衫装进去,递给向思尧。甚至忽略,是不是该问问谭跃本人意见。
“谭律,你不回去上班吗?”眼看到中午时分,谭跃又带着向思尧去吃午饭,向思尧忍不住问道。
“们成功人士上班时间没有那固定,”谭跃说,“晚点去也没人管。”
向思尧哦声,低头看着送上来甜品:“你还记得喜欢吃杏仁糊吗?”
谭跃开着车,到家诊所,向思尧仰着脸让医生给他涂药水,边停不下来说话:“没必要,其实就是摔下而已,过几天就好……谭跃,你后来分化成什啊?”
谭跃站在他边上:“你可以再猜猜。”
“Alpha?”
谭跃右手抬起来,摸着脖子,若有所思地回答:“嗯,Alpha。”
拜向思尧所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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