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蓝莓?”
“嗯,对眼睛好。”晏鹤清又抓把蓝莓,“你那边很安静,是在钓鱼吗?”
陆凛现在是很放松状态,他单手解着外套扣子,“托你饵料,今天大丰收。”
“还有很多,下次再给你带几瓶。”
“好。”虽然还想再听听少年声音,陆凛还是说,“挂,早点休息,明天考试加油。”
晏鹤清刚洗好盒蓝莓,水洗过蓝莓,像粒粒晶莹蓝紫色珍珠。
晏鹤清在沙发前坐下,放下蓝莓,没打字,发条语音。
语音弹出来,陆凛点开,少年声音干净清透,和他做小程序里鲸鱼叫声样,有着最原始纯净,既不浮躁,也不嘈杂,尤其在寂静落雪深夜,少年说:“是陆先生。”
陆凛忽然想起福利院那天,昏暗宿舍里,少年发梢梅花气息。
晏鹤清整个就像枝在雪夜绽放白梅,连音色都是,梅花味道。
很快,声类似婴儿啼鸣划破安静,星光海面猛然跃出头白光闪闪海豚,是白鲸,它灵动又缥缈,尾鳍勾起波浪,到空中停住。
紧接着是无数不同鱼叫声。
从白鲸头部,点点变幻成金色鱼,不同品种鱼,鲤鱼,草鱼,鲢鱼,黑鱼,青鱼,带鱼,沙丁鱼……
甚至有螃蟹,海螺,数不清鱼类从空中缓落,再次掉进海洋,溅起星星点点金光。
……
加好友后,这是晏鹤清第次联系陆凛。
车内光线昏暗,停车坪浅浅灯光从挡风玻璃照进来。
陆凛解锁,直接点进聊天栏。
有两条信息。
第条是个小程序。
略微停顿,“你礼物,很喜欢。”
晏鹤清也礼貌回:“喜欢就
他想继续听到少年讲话。
陆凛拨语音聊天。
晏鹤清抓把蓝莓,刚放进嘴里,语音邀请弹出来。他来不及嚼蓝莓,先接听,“陆先生?”
陆凛调整靠背,往后靠着,望着挡风玻璃上簌簌落下雪,他五官柔和几分,“在吃什?”
“蓝莓。”晏鹤清困难咽下蓝莓,“抓把,有点多。”
时间不算太长,分钟不到,程序结束,又退回微信界面。
车内再次恢复平静。
过会儿,声轻笑声打破平静。
这是他收过,最有意思礼物。
陆凛敲字回复,“现在念是软件工程?”
第二条是——
[抱歉陆先生,今天开始期末考,现在才有时间准备回礼,谢谢你光之立方,很喜欢,希望你也会喜欢这份礼物。]
陆凛眉峰微微动动,礼物?
点下小程序。
手机屏幕瞬间黑,先是阵海浪声,夹杂着几声海鸥叫,随后条蓝色星点光带出现,逐渐流淌成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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