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鹤清望向徐乔音,徐乔音本来在看晏鹤清,他看过来,徐乔音马上紧张地挪开目光。
晏鹤清提着垃圾袋起身,他开口道:“您要不介意,这段时间送您回家。”
他是在和徐乔音说,徐乔音身体微微震,犹豫着要拒绝,张姨就开口,“对啊,有个男人跟着,那混蛋就忌惮,有些臭垃圾专找单身女性骚扰。虽说咱们小晏年轻,刚好像你儿子嘛。”
张姨并不知道徐乔音过往,只以为她是不婚不育,徐乔音听到儿子却满心酸涩,她刚恍惚,也是看到晏鹤清,想起陆牧驰,陆牧驰就比晏鹤清大几岁。
徐乔音轻轻说:“不用。”
次日外面雾蒙蒙,晏鹤清走出单元楼,才发现地面铺着厚厚雪。
昨夜不仅下雨,还下雪。
晏鹤清拉高温暖黑色毛线围巾,踩着干净雪,去地铁站。
张姨看到晏鹤清又来,很是意外,“你不是周来次吗?”
晏鹤清蹲下熟练收拾换下纸尿裤,“考完试,年前都来。”
陆知婵满足闭上眼,“好。”
“有群水手,在海上猎捕头鲸鱼,他们弄伤鲸鱼,却还是没有成功抓捕到它。”
陆知婵等会儿,没等到后续,她睁开眼,“然后呢?”
陆凛目光沉沉,“没有结局。您希望是怎样结局?”
陆知婵没有迟疑,“当然是希望鲸鱼能逃回大海。”
张姨擦着手,不认同地说:“知道你内向,不爱和别人接触,但咱们小晏可不同,是特别好孩子。”
徐乔音点头,“知道。”她只是不想再麻烦晏鹤清,晏鹤清
虽说这样不太好,张姨心里其实是很庆幸,晏鹤清安静又会做事,帮她不少忙,减轻她负担,常来实在是太好!她笑道:“有你这样孩子,你爸妈可太幸福。”
这时徐乔音到门口,听到张姨话,她愣,又看看晏鹤清,纠结再三,还是转身要走。张姨眼尖,赶紧喊住她,“徐老师,骚扰你那个流氓抓到吗?”
徐乔音瞥眼晏鹤清,微微摇头。
晏鹤清将纸尿裤卷好装进垃圾袋,抬眸问:“什流氓?”
徐乔音还没开口,张姨就义愤填膺骂,“不知哪个臭流氓,天天往徐老师门上贴恶心话,最近徐老师下班回家,也总有人跟着她。”
陆凛笑下,没有再说话,他最后检查陆知婵被子,说声“好梦”,起身离开,关灯关上门。
又叫来保姆住家医生叮嘱会儿,陆凛才驾车离开。
——
昏暗房间里,只有床头台灯亮着,寒风拍打着窗户,似乎又要下大雨。
彩虹光带倒映在天花板,晏鹤清缓缓转动着光之立方,片刻,他才放回床头,关灯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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